哎,能从二楼窗下去,就能从三楼窗下去,差也不差一层楼!
多三米,不到四米呗。现在建筑,举架都矮,也就三米多一些,两层楼,充其量七米多高,怎么还不能下去?
这时,我就动从我家阳台下去的心眼子了。又捋了一遍思路,看没有更好的思路了,就决定从我家阳台上下去。
坚定了这个决心,就筹集着顺下楼的绳索。我家屋里哪有绳索?要说小棚子(储藏间)里还备不住的,但小棚子在一楼,还得想别的招儿。
屋里屋外我走了两趟,看到我床上的床单了。
我的床,是小双人床,但床单一点儿也不小,我比了比,有两米多宽,两米半长。
顺长裁,三十多公分裁一幅,能裁三幅,三幅加起来,就是七米半长,加上连接、上边系牢所用去部分,怎么也有六米半,就算剩六米也行啊。那离地面就很近了,跳下去也跌不坏。
主意已定,我就找来剪刀,把我的床单顺长裁成三幅,裁完,抻吧两下,感到很结实,承担我一人的体重,一点问题也没有。于是,我就卷了两下,使条幅成绳状,连接了起来,把它拿到阳台上,系在阳台栅栏的底部横杆上,往下一扔,就可以把着被单结成的绳索溜之乎也!
去林丽茹家吃中午饭,看来没问题。
这时肚子里又鼓气,我就放松括约肌长长地排了一次气。不太响,也不太臭,没人在跟前,也无伤大雅。问题是我感到那两包方便面造成的气体,让我一次性排空了,顿时身轻体健,有无比的力量。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该带的东西带齐了,我就推开了阳台的门到了阳台上,把床单绳子放了下去……
等等,放下去,我拽着绳索下去了,就再也拽不上来了,留下一个绳索在我这儿,让小偷啥的借此攀爬上去,进了我家,偷一把我家,怎么办?
我家倒没什么东西怕丢的,就一个笔记本电脑值几吊子,其它……
我倒不怕什么,我是怕有人不知深浅进了我家,我的牟度里和珅旦把人家吓个好歹咋整?偷东西,也不犯死罪呀?不行,不能留下这个绳子,那怎么才能在我下去之后,把绳子再提上来呢?
哎,珅旦能不能担当此任——我下去,它在上边把绳子拽上来?
我把珅旦从沙发底下小声叫了出来。它可能睡得迷迷糊糊的,对我吵醒它的梦,还十二分不高兴的样子。我说着哄着,让它来到阳台上,压着嗓子对它说了我的意图,让它试着往上拽绳子,怎么说,它也不懂。
我一看,让它干这么复杂的事情,它没法儿懂。就不得不放弃这一努力了。
进了屋,坐在沙发上在屋内四处的看,想办法。
忽然,我看到门的后边放着一个医院静脉注射用的那种瓶子,很长时间我就注意到有这么一个瓶子,但并不知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就走过去拔下那橡皮盖,我一闻,立即,心花怒放!
你猜是什么?汽油?当然是汽油。
我爸不干啥用,搞来一瓶汽油放那儿有好几个月了,我从学校回来就注意到那儿有个瓶子,但不知装的是什么。
是汽油就好办了。
我把那瓶汽油浇在床单上,带一个打火机,我就拽着床单绳子下到了地上,然后打开打火机点燃床单绳,一忽燎就烧上去了。
只是上边系绳结的部分,烧的时间长一些,连接的两个绳结噼哩啪啦掉下来了。
我搓了两下手,打扫打扫尘土,心下特别得意:谁想来缚干白?日本的房子——没门!
马呀牛呀还是驴呀,你在门口守着吧,可别说谁一开门,吓你一跳!
别说你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老三怎么样?就是老三也没能治服我。其实,我不是怕他,我是不希达勒他!
有人直愣愣的看我,我咻他们一嘴,他们都吓得缩起了脖子。
我要走出小区,打车到林丽茹家。但是,心里还痒痒的想开车。
没开车之前,心里一点也没寻思,开上了车,就象自己时时刻刻坐在轮子上才好呢。
可是,车在楼门的那一边,别走过去和齐彩凤撞个满怀,那可就热闹了。所以,我加十二分小心绕着楼角搜索着前进。来到最后一个楼角,我极其特工的姿势探出了身子,向楼门瞄了瞄,没看见有人。
见齐彩凤的电动车停在我的车跟前,架停在那里。她还真爱惜我爸给她买的那辆车。怕在日光下晒着,才挪了过来。
我手插在裤兜里,压着头,大步流星地走向我的车,离有五步远,就用遥控器打开了车门。然后,我加大了步幅,本来可以是五步,我三步就走到了,拉开车门,一闪身就坐了进去,心里话儿:成功逃脱!
我到了林丽茹家的时候,她正在楼下等着我。
我抢在她之前问她,“林姑,你认识齐彩凤吗?”
“齐彩凤?西北山苗圃老刘头他儿媳妇?”
“是。她有病吧?”
“有病?不太了解,你爸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