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电梯里和进入她家屋里,她都有意识撩我,都让我正色挡了过去。
她赶快给我铺床,我躺了下去,她就悄悄地走出去。我想,她去超市买晚饭去了。
我现在一点儿也不饿,但到了晚上要饿的,与其让我象野狗似的各处打食,勿宁有人给我做好吃好喝的,美酒丰食,人生一大乐事也!
中午那顿饭咋吃的?到了晚上我饿透了。
我是饿醒的,醒来,李艳花就叫我吃饭。
她做的饭虽然没有林丽茹中午做的那顿饭的原料好、丰盛,但正值我饿的时候,所以吃起来,也挺香的,也吃的挺饱。
吃完饭,李艳花问我,“大,今晚在这歇吧?”
我听她这话好像在模仿哪本。
我说我在这儿歇干啥?我不回去,我那两个孩子不得饿死呀?
李艳花知道我说“我两个孩子”,指的是啥,她就没再吱声。除此以外,我今天晚上还得从我爸的日记里找寻恶鬼的踪迹。既然死鬼姑父让我杀死了,恶鬼又出现了,说明那恶鬼不是死鬼姑父,杀错了,得重新找。
在我爸的日记里,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话说回来,不从那里找,我也没有别的途径。
一想这事儿就心急如焚,我就急火火地走了。
我先去了超市,给珅旦买的小鱼,给小牟度里买的精肉,切好色子块,又买了两桶方便面。心想,再有让人堵在屋里的时候,不至于吃过期的方便面,在胃肠里产生那么多气体,没点儿本事还排不干净呢。
我回到家里,车灯一晃,我看见有一辆电动摩托,但我万万没想到是齐彩凤的摩托。
一是我以为她早就走了,谁也不能等到这么长时间;二是车上大灯一晃,她的车就变了颜色,和白天看到的一点儿不一样。所以,我根本没想到齐彩凤还在我家门口瘫坐着。
我们楼廊里是声控灯,但我没跺脚震亮灯。我们左邻是一对老夫妇俩,几乎是跟着太阳作息,天一黑就睡觉的,所以我也就不去震亮灯了。
楼廊里有窗子,外边的亮光足以扶着楼梯扶手正常走路。老夫妇俩多次夸我懂事,咱别不识夸。
我家在中门,上到楼梯平台,我就去摸门。摸到门,我就掏出钥匙贴近了门,去开门,这时,我的脚蹚着一个人体,吓了我一跳。
倪亚在旁边说,“是个人。”
我问“谁?”
“是个女人,是齐彩凤。”倪亚回答我。
“怎么可能是她?”
“真是我……”那个人体有气无力地说。
我惊得头发茬子都竖了起来,我也不顾左邻那对老夫妇了,凭空跺一下脚,楼廊里灯亮了,一看,齐彩凤一身村姑装束,靠着我家的门瘫坐在那里。
“齐、齐姑,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齐彩凤没有多少气力地把眼睁开,说,“牧童,你,可下子回来了、你的雌水牛连饥带渴的,眼看就要死了……”
我惊奇,从早晨到现在,她没吃没喝,一直守在这里?
我用钥匙把门打开,但她依在门上,我开不开,我用门挡她一下,她瘫了一样,一点儿也没有气力了。
我只好把我手中的方便兜放到一边,蹲下.身去,把手伸到她的退弯处,另一只手扳着她的背部,把她揽了起来,再用脚尖伸进门缝里,把门打开了。
门里边,珅旦和小牟度里早就等在那里了,看我抱着个人进来了,它俩闪开了身子。
我一步迈了进来,看珅旦急不可待的样子,我又惦心我放在门口的方便兜,别一进里屋,让珅旦把方便兜扯了,把我给它买的鱼一下都吃了!这不算最糟的,最糟糕的是,方便兜里有鱼又有肉,珅旦抢鱼,小牟度里抢肉,两下抢起来,还象上次那样,打成一团,可毁了。
我就大声地申斥珅旦,“珅旦,不准动方便兜,一会儿我把这蠢货放下了,再来喂你们!”
珅旦就扁扁乎乎地趴在那儿了。我看它不大会动起来、打起来,就抱着齐彩凤走进我爸的屋。
我把她放到我爸的床上,没多少气力的齐彩凤说,“你把蠢货放到这儿,不让她更蠢了吗?”
啊!她听力没什么变化,刚才我骂她一句蠢货,她还听到了。
我得把这话圆下来啊,就说,“你不蠢咋地,从早晨到现在你就坐门外边?”
“谁让你不开门了!”
“我开什么门?我告诉你我在外边。我还能回来给你开门?”
“那你怎么,知道我‘从早晨到现在’就坐在门外边?”
我一下子噎住了,她倒挺能钻空子!
“你忘了你给我打电话了?”
“我,打电话,也没说我在你家门外边呀?”
“你不是让我开门,不是在门外边?”
“有可能,在楼门外呢!”
“楼门外……楼门外你就按门铃,用对讲机了,还用打电话?”
我就不信我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