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女孩子说出这种话,怕是再潮的女孩子,也难以启齿。
“真的,我喜欢你,很喜欢你,非常喜欢你!”齐彩凤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情切切地说。
我嫌恶地看着她,“……你赶紧穿上衣服……把窗帘拉上……对面楼上的人都能看到……这明晃晃的!”
“牧童小哥哥,你过来吧,要兑现你的诺言耶?!”
我眼前一黑,心里想:我完了!……不用说,我肯定又得真魂出窍了。
……出窍之后,我跳到了棚顶的灯罩上,向下俯视,看到齐彩凤身子放四平那么躺着。
我敢说,这是女人最难看的睡姿,我一见到,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就跳到她的头上,钻进她的耳朵里,大喊一声“呔!”
把她吓得象被高压电击到似的,一个鱼挺就坐了起来,捂着耳朵问“谁?!”
“谁?我!”我说。
“小哥?!”
我开始训斥她,“你别象个傻.逼似的那样躺着,让我看了都恶心!起码把你里边衣服套上、挂上啊!”
齐彩凤听我这么一说,慌忙从床上翻出她里边的衣服往身上套、挂。
套、挂完了,问我,“行了吧,牧童小哥哥?”
我说,“不行,这也太随意了,不能矜持点儿吗?那象个什么?
齐彩凤忙去床头柜上抓起她的外衣外裤,就往身上穿。穿好,把扣子什么的都扣好了,又摆摆平大襟,胆怯地问我,“哥,这回行了吧?”
我趴在她的耳廓里,向下张扬地看了看,她就象等待挨罚的小学生一样,板板地坐在那儿。还能让她怎么样?再怎么的,就过分了!
可是,让她就这样地睡觉?穿着外衣外裤睡觉?哪是那么回事?
唉,她可以带我出去溜达溜达。
这挺长个夜……北方人,没有夜生活。我们班的同学就有明显的分水岭。北方同学,尤其是东北的同学,一到晚上,吃了一肚子,十二分饱,都有点迷迷糊糊的,顶多去耗电脑游戏,再不就往电视旁边一守;而南方同学,晚饭就吃那么一点点,吃完了,就议论晚上到哪儿玩去——咱也玩玩去!
我跟齐彩凤说,“带上门钥匙,哥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好啊!”齐彩凤受宠若惊地欢呼着。
我说你先把窗帘拉上。她很听话地拉上了窗帘。我又说你把钥匙拿好。她就四处寻到了钥匙,抓在了手中。我说这回走出去吧。
齐彩凤象个乖孩子,非常听话地手里拿着钥匙,走了出去。
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大街上,齐彩凤带着我,往南边徜徉。
我坐在她耳廓一个凹洼处,双手抱着她耳廓里的一根汗毛,坐在那里,象有个把手的沙发似的。
她的耳肌很软,很有弹性。我想象着骑在《指环王》里的巨兽身上一样,扇呼扇呼往前走,很是惬意。
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快速,不一会儿,这条大街就走到头了,再要顺着这条人行道走,就得往东拐去,到建设路那边了。那里是个老居民区,没准你这个季节进去,还能闻到煤烟味儿呢。
我慌忙指点着齐彩凤“过道,往南走。”
其实,到这个时候,我还没想到去颜律己家呢,等到齐彩凤带着我过了十字路口,再往南,快到这条道的尽头时,我才意识到,往西拐,再往南,就是颜律己家的那条路了,到他家看看去?
他家保险有好戏看。颜律己不能满足于一味地吹,还能不能搞点新奇的玩意?
年轻人对这方面的好奇心无法遏止。
于是我对齐彩凤说,“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口令。”
齐彩凤说,“以前也听你的口令啊!”
“别犟嘴!贴着人行道向南走!”
“是,向南走。”
走一会儿,那边越来越暗了,怎么回事?原来,挨排的路灯都坏了。
齐彩凤小声说,“小哥,咱们回去吧,我有点害怕……”
“你害什么怕?有小哥在,谁敢把你咋样?!”
齐彩凤听我这么一说,有胆气了,大跨着步子往南直走下去。
到这条路尽头往西拐,就是电大那条路。这条路上的单位都没有围墙,就连栅栏也很少,都是榆树毛子墙——就是一米五六高的小榆树,密密匝匝地长着,没墙胜似墙。
一堵墙,或者一道铁栅栏,人们或可攀登上去,可是这密密匝匝的树墙,谁从那里穿过呢?
还真有!齐彩凤拐过弯儿走不远,就从那树墙里钻出两个小子,有一个上来,一把拦着脖子就搂住了齐彩凤。
齐彩凤被这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对那两个小子说,“两个小牧童,我小哥在我耳朵里呢,一会儿,他别变出来,吓你们一跳!”
两个小伙子一怔——这女的怎么回事?怎么说这么不着天不着地的话?
搂着齐彩凤的那个小子就有点怯了,放松了胳膊。我抓住这个时机,从齐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