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天殿的经历让我知道,我杀了母鬼,子鬼自然就消亡了,而且,母鬼还比较老实,好对付,我应该冲母鬼去。但我太恨这个子鬼了,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就想一刀扎下去,看到子鬼死在我的神刀下,特别解恨!
我就奔向右边的子鬼而去,可这子鬼异常机灵,我一刀扎过去,子鬼身子一闪,就躲开了我的神刀,跑到门右侧墙角的一处地方,半蹲着,立在那里,还是张牙舞爪呲牙咧嘴,随时准备腾起反扑的样子。
我冲了过去,手指勾住绳套,把神刀抛了出去,直奔恶鬼的命门扎去。
恶鬼相当机敏,一摆头躲过了这一刀,向门左侧墙角处奔去,转移的途中,袭击了我的右臂,一时间我的右臂感到酸麻胀痛,险些没扔掉了神刀。它的目的就是要打掉我的神刀,再向我下手。
我和它又斗了两三回合,还不能取胜。我就转向了母鬼,想把母鬼杀了,你这子鬼自然就没脾气而消亡了。
我就斜转身冲母鬼而去,但,子鬼洞悉了我的心思,一把就把母鬼抄在它的手中,挟在它的腋下,在不到四平方的储藏间里和我周旋了起来。
我努力好几次,甚至把神刀旋了起来,也无济于事,伤不到它毫发,反倒我多处被它袭击,身上好多地方出现酸麻胀痛症状。
我一看这样下去不行,说不上哪一下子,中它厉招儿,它没咋地,我先不行了。
我退出门外,躲在门外边的林丽茹一把抓住我,问道,“结果它了?”
我没回答她,只对她说“走!”因为我想起了家里的珅旦!想起了在西北山时它的英勇。
我说到珅旦的名字,在我身旁的珅旦自自豪豪的样子,立即就被地下听风看到了,他指着珅旦说,“干先生,你说的就是它吧?”
我扭过头去,看了看珅旦,摸摸它头上的小.妞妞角,说,“不是它,是谁?”
当时我想,雄木卢看来是鬼魅的克星,为什么不去把我的珅旦拉来对付恶鬼呢?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珅旦的眼睛虽然有伤,但它对恶鬼有个震慑作用,鬼见了它,先自软瘫三分,我再上去补上两刀,那恶鬼不就去找蒿子杆变疙瘩去了?
想到这里,我就急着往出奔,林丽茹拉着我,仍旧傻傻地东打听西问的。我也不回应她,走出楼门,上了车,拐出她家的楼,快到他们小区的出口处时,她忽然醒悟道,“你找罗奶去?”
我看她一眼,轻笑一下,说,“杀鸡焉用宰牛刀?”
意思是,杀个把鬼魅,还用请我罗奶那么大的神?
正在这时,有个侍卫样子的人走了进来,对地下听风说了一堆日语,二“地下”听完之后,立即站了起来。地下听风对我说,“对不起干先生,我们家的老爷子来了,我们哥俩得去迎接,失陪一会儿。”
说完,二“地下”匆匆走了。
我们都认为,这是他们的父亲来了——他们给他们的父亲做寿吗,说的不是他父亲,还能是谁呢?
我们就坐在那里等。
停下嘴,就空下心,我就惦念起王局长,就想问栾哥。但我一嵌口缝儿,栾哥立即就把话题岔到一边去了,他向周围的空间警惕地看了看,向我睒了一下眼睛。我明白,他是怕这屋里有监听设备,把他说的话,让人家听了去。
后来小泊告诉我,真是陈薇艳和洪丽娟根据我的口型语,打电话给市局的王局长,王局长根据jeep里的一架定位仪,找到了吴立汉住的山洞,并且,兵不血刃地一举端了吴立汉在原始森林里的老巢,正好,吴立汉为了监视小泊跟着小泊回来了,一下子被王局长他们擒下了,他试图反抗,最终被两个武警制服。
不过,他的女儿吴巧巧不知怎么把她住的那个山洞点燃了,她被活活烧死在洞里。把火扑灭之后,她被烧成斗拳状,右手死死地攥着一个东西,扒开一看,原来是那颗树脂球。她用手攥着,空出的部分被烟火熏烤成赭色,攥住的部分,当然就留出了手掌型——花珠,就是这么来的。吴巧巧真兑现了她的誓言:宁肯死了,也没有放开那颗“雄王珠”。
我唏嘘不已,关键是她怀有我的孩子,岂不可惜了。但后来干丽清说,吴巧巧根本没怀孕,不几天前,她的大姨妈还来了,她怎么可以怀孕?别说怀你的孩子,谁的孩子,也不可能。我说那她爸怎么说她怀孕了?听那话的意思,好像在庄园的时候,和我那什么,就怀上了。干丽清嘻然一笑,说,那你就去问他爸吧。可是后来我再没有见吴立汉的机会了。
干丽清怀了吴立汉的遗腹子,据小泊说,她最后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显怀了。
——这些,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实际上,当时栾哥没让我说话,我们就在那里空空地坐着,用唇尖呷着茶杯里的溶液——那实在算不上茶,说它是茶,那就玷污了“茶”这个字。
坐了一会儿,就看到二“地下”走出的门,又开了,二“地下”和一个须发斑白的人,拥着一个坐着轮椅的老者,走了进来。老者奇小,瘦骨嶙峋,像一个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