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看水说,“肯定都是一些是复合材料。”
地下听风马上纠正他的话说,“你这么说,干先生容易理解偏了——他们地表上的人,把‘复合材料’一词用在建筑业,机械制造业。”
我说我真的那么理解。
地下听风对地下看水说,“你看,干先生理解那上边去了吧?”
我问,“那你让我怎么理解?”
地下听风说,“我这么说吧,是各种不同营养物质的组合。”
我说,诸如食品添加剂?
地下听风说,不是。食品添加剂也有,防腐、膨化、味道,没有添加剂,不行;但主要是各种营养素,比如,蛋白质、脂肪、糖、无机盐、维生素、纤维素等等。总之,是可以给人体提供能量、机体构成和组织修复以及生理调节功能的物质。这里边有人体所需的营养素不下百种。
我说,“你看,我这么理解对不对——把各种,你们叫什么?啊,营养素——把各种营养素掺在一起,搅巴搅巴,揉巴揉巴,和上水,烤成形,切成片儿——不对哈,那不成了面包了?这些营养素在里边是怎么弄的,能出来肝了胆的?”
地下听风笑了,他对我说,“你说的原理对,但,不像你说的那么容易,一切,都是由电脑操作,经过高速运算,繁复的操作,才能合成龙肝凤胆。”
“那也就是说,”我说,“无论什么菜,都是这么简单的形状?”
地下听风说,“复杂的也可以,不信,你试试?”
“那我就试试。”说着,我回到了中国山东菜系,点了一个“德州扒鸡”,说,“来个‘德州扒鸡’,看看这个‘实用主义’的菜,是个什么形状?”
老鬼子小田泽喜说,“好,我知道这个菜。据说,这个菜,也引起当年你们国家高层的重视。”
我问,“你说的是元朝、明朝、还是清朝?”
小田泽喜笑了,这个菜,有那么久?
我说你以为呢。
说着,就听噔儿的一声响,有个门儿的灯灭了,又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贵宾一号桌的干先生,您点的菜,烹饪好了,请您取菜。”
我连忙点了桌上“取菜”的按钮,我的桌上赫然出现一个大大的青花瓷盘,里边卧着一只肥硕的扒鸡,一闻到那个香味,就知道是正宗的“德州扒鸡”。
我搓搓手掌,看了一眼四个鬼子和小泊、栾哥栾嫂他们仨,说,“有不几年没吃到这一口了,我先来一块?”
他们都说,你吃你吃。
我又问地下听风,“有、有骨头吗?”
“当然,”地下听风说,“没有骨头,怎么能突出‘德州扒鸡’的特点呢?”
我理解地下听风这句话的意思:德州扒鸡的一个特色就是“脱骨”,如果没有骨头,怎么能体现它脱骨呢?
我从鸡肚子里掏出一条腿,另一只手按住鸡身子,把那条腿扯了下来,一看,果然是有骨头,还有筋腱呢。哎,这东西做得好啊,是什么合成的?这鸡,可能是真的鸡?想一想,也不靠谱,要是真的鸡,它从哪个通道来到我的桌上的呢?
我用门齿撕下一条.子鸡肉,抿在嘴里,嚼着。
真是那么回事呀!味道,牙感,和真的“德州扒鸡”毫无二致。于是,三口两口,我就把那个鸡腿吃了下去,他们看我吃的很香,也都上来了食欲,纷纷点菜。
吃完了这个鸡腿,我又去扯那个鸡腿。
一边的苏勒宾苏说,“主人,你别撑个好歹的。”
这一说,我才想到,光顾了自己吃,忘了左右的这两位了,我就对苏勒宾苏说,“哎,忘了你了,来来,这个鸡身子给你如何?”
苏勒宾苏嘴一撇,说,“我才不吃呢。”
我说咋地?嫌我?
苏勒宾苏说,不是,主人。你啥时看到我吃熟食?
我这才呼啦一下想起,它和珅旦可不吃生的咋地,最好是活的,才可它们俩的口呢。可是,菜谱里,哪有生鲜的东西?
我有点儿不要脸了,我问地下看水,“哎,兄弟,有没有生鲜的鸡?”
他和我长得像,我理当管他叫兄弟。
地下看水听我这么称呼他,很意外,也很感动,他指着我桌面上的菜谱说,“干兄弟,你翻到最后一页。”
我就翻过去,一看,上边果然有个“生鲜原料”,第一款,就是“北海道土鸡”。啊,我明白了,他们这是针对有的食客对原料有要求,才特设了这么一个栏目。往下看,只鸡这一栏,就有“来哼哼”、“芦花鸡”、“右玉鸡”、“茶花鸡”、“庄河鸡”、“崇仁麻鸡”、“固始鸡”等等,好几十种。
我对苏勒宾苏说,“给你来只‘芦花鸡’怎么样?这是咱们东北鸡的一个品种,没准你在邹家,就偷过这种鸡。”
苏勒宾苏说,“主人,你咋说话呢?”
苏勒宾苏说着,还冲我叽咕眨咕的。我一想也是,叫做“说话别接短,打人别打脸”。当人面揭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