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嘴伸过去,她用两根手指封住了我的唇,说,“快走吧,赶早不赶晚。”
她说的有道理,我收回了唇。心想,等这事成了以后,我非把你堵在哪儿,往死了钦你一顿!
陈薇艳又教我怎么用。我们叫它“斯诺登”,其实,和斯诺登搞的那东西不是一回事。她装的这东西,和网络没关系,就是一般的窃听器。
把窃听的一头放进你要窃听的环境里,把接收的一头放在另一间屋里。所不同的是,二战时期的接收装置,好庞大个机器,现在的,不到烟盒那么大。也不用那么笨重的耳机了,就象一般的耳塞一样,塞进耳朵里,外人看到,以为你听歌曲呢。
我把这套东西拿回到单位,走进林丽茹的办公室,对她学了我手中东西的功能,她很兴奋,“有了这个东西,李艳花就掩盖不住什么了。”
正好,李艳花不在她的办公室,去开会了。林丽茹有钥匙,打开了李艳花的——也是我爸以前的办公室的门,把窃听的部分粘在办公桌桌面的下边,打开了开关。
我们又到林丽茹办公室,留下一个人,测试一下效果,觉得满清晰的,我和林丽茹相互看了一眼,一幅张网以待的心情。
中午,我给栾哥打电话,“栾哥,中午吃大鹅去呀?”
“你请?”
“当然是我请。”
“哪好那么的,那当哥的不是欺负兄弟吗?”栾哥嬉笑着。
栾哥探过头来看我,我也不在乎他,因为我说的都是实情。
“被哥欺负才叫兄弟。几点到?”我知道他是应允了。
“你先去吧,占个座位,我怎么也得听到下班铃声再走吧?”栾哥在电话那头说道。
我说,“好,那我去,先定桌。”
我赶到“屯不错餐馆”,看了看,要定他家的单间。
他家靠街道有两个单间,小屋不大,但桌子大,挤吧挤吧能坐十二、三个人。
我对他家服务员说,我要定一间。为主我要和栾哥说些体己话,这些话是不好让别人听到的,象上回那样,旁边都有接话的,可就麻烦了。
服务员问我们几个人?我说还分多少人吗?
她说要是人少,还是在“零点”,单间是留给多人包间的,要来十来个人,怎么接待?我说把外边的方桌并在一起不一样?她说那不行,人来多了,就要占一个屋。
我说你咋这么死性?不能活泛一点儿?我有点火儿了,嗓门挺大的。
这时,他们老板来了,问明了情况,说,“这样行不行?我们灶间的里屋,有一小块地方,两人正合适,就是能听到做菜的声音,闻到炖菜的味儿。”
我问,多花钱?老板说,啥多花钱?我笑着说“能闻到炖菜的味儿,不得多花钱?”老板也笑了,知道我在开玩笑。我们的桌就定他们灶间的小里屋了。
过了一会儿,栾哥来了,我把栾哥引到小里屋,菜做好了,酒烫热了,我们俩就开喝。
我说我开车,栾哥就不管我,自顾自喝,我抿一小口,他喝一大杯,看他这酒量就不是我爸的骨血。我爸说他喝白酒从来没超过二两,而栾哥差不多一口就闷下去二两!
喝下一杯之后,我们开始啃大鹅,我跟栾哥说,“栾哥,我爸的案子破了,凶手让我杀了。”
“啊!”栾哥半张开嘴,惊得再也合不拢了,“小白,你找我是投案自首吗?”
“投什么案呐,你们管人的案子,还管鬼的案子吗?我杀的是鬼!”
“鬼?!怎么个情况?”
我就简要地对他说了,他有些不明白的,我就解释给他听,他听了,点点头,“我说,兄弟,你比我们警察厉害呀!和鬼动上手了!”
我相信,他这回信了,有我那次在他耳朵里说话的事儿,他还能不信?
可是,在我让他结案,把我爸入殓,入土为安,他为难了。
他说,“这个有点儿难度,这不是我说结案就结案的,那得经过我的领导。”
我说,“那就经过领导呗。”
“凶手呢?你跟我说凶手是鬼,我信;可是,我们领导能信吗?”
“栾哥,那咋整?”
栾哥说,“除非你也钻到我们领导耳朵里,让他们知道有这种事发生,他们才能信。”
我的天哪!那我还得经受一番折腾?还得灵魂出窍一回?我露出了万般无奈的神色。
栾哥笑了,“看来让你钻到人耳朵里挺痛苦的?”
我说,“栾哥,你不知道……”
栾哥制止我说下去,“别难为我兄弟了,我想办法吧。”
“真的!”我一兴奋,“咕咚”一下把一整杯酒倒进嘴里了,好在后来栾哥没让我喝,不然,我回去时,大概象鬼样地开车,把谁撞成我爸那样,也说不一定。
我到家,喂完了珅旦和小牟度里,刚想睡一觉,栾哥就给我打电话,说我爸的案子他们领导批“结案”了。我说你怎么做到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