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是说林业公安局有他的一个同学，姓王，专门管盗伐山林的，移植林木的事儿他大概也管。我一听，那敢情好了，找官大的不如找正管的。

栾哥刮胡子很认真，鼻子下，嘴附近的，都用舌头在里边顶着，脖子上的，用另一只手把脖子皮崩起来，几乎是一根一根地往下磨。刮完胡子，他就端起一桶泡好的方便面吃了起来，我问他怎么没在家吃饭？他说，又蹲一宿坑儿。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林丽茹说的我爸车祸的过程，就对栾哥说，“撞我爸那个车真是二毛子开出去的，只不过他把车停到一个食杂店，进去不买什么东西，让鬼开走了。”

栾哥很不屑，“他去买烟，店老板看他是未成年，不卖给他，他就磨，车紧急启动，他才听到的，走出来，车已经把干舅撞着了。”

我睁大眼眼看着栾哥，“这些你都知道？”

栾哥斜楞着眼睛看着我，“你当我们是白吃饭的？来来去去的也盯了两个周。光蹲坑就蹲了四五天。”

我向他表达歉意，“栾哥，让你白忙活了。”

“也不算白忙活，那个佃加华，以及和他混在一起的那三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他们仍旧在犯罪边沿。昨天晚上我就盯着他们四个去了。”

“啥事？”

“……现在不能说，还没到他们犯案的时候。”

栾哥真饿了，突噜突噜一鼓作气就把那碗面吃了，然后，就跟着我走了。

到了林业公安局，找到栾哥的同学，大体介绍了情况，栾哥同学王哥说，这种情况当然抓，别说把卖移植树的钱揣到个人腰包，就是入了国家、集体的账，这也是不允许的。一旦有线索，就告诉他，举报者还有奖呢。

我说我要真得到奖，请两位哥。大家哈哈笑过，就把这事敲定了，我把王哥的电话号记下来，就和栾哥往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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