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你怎么不进入那个通道?”
老鬼子叹息,“多少年,换了多少人,都没能进去。我考虑,得有个异能的人,才能把塔门打开。”
说到这里,老鬼子停下了,一眼接一眼地看我。
我装作不知所以,低下头来看自己,抬起眼来看老鬼子,尴笑着,“你这么看我干嘛?”
老鬼子说,“你就是那个异能人。”
“我?”我当然知道我是异能人,但是,我得装作特无辜,特懵逼,就说,“我有什么异能?你不知道,我实际上是个神经病,要不我咋能休学呢?”
我有史以来头一次承认自己有病,有神经病。以前感到要这么说,那是相当痛苦的;可现在感到很轻松。我变了。
老鬼子意味深长地说,“世上本就是这么回事,所谓正常的,就是庸庸之辈;有超常本事的人,往往被看成有病。你没病,你就是那个有异能的人。早在你入住到宏利山庄园,我就关注了你。”
我的天啊,想到老早就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你,不由得你不毛骨悚然!但我不能表现出担惊受怕的样子,应该是无所谓的,于是问他,“除了我,你还关注谁了?”
老鬼子不想说,但还是说了,“我们也关注了吴立汉,但是,这一次我试了他一次,他不行,他不是,他没有异能。”
噢?吴立汉还有这样的事,他对我可是没透露一点风声,还有这一腿?吴立汉赚我到这里来,到底要干啥?他还有什么猫腻?
我说,“我也未必行。”
我这么含混地应答他,目的是让他带我去程克尔库?塔克塔去,我现在很想成为真人,我想我能够肩负起“抵御外侮,匡复大道”重任了。我一旦成为真人,第一个灭的,就是这个老鬼子,和这些小鬼子,夺取这地下长廊,成为阿加尔塔的主人。这不算侵略,这里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
老鬼子肯定地点点头,说,“你能行。我反复考虑,就是你了。吃完饭,咱们去看看?”
我说,“好吧,行不行的,看看也无妨。”
这么说过,我们就专心地吃饭。
心里有事,龙肝凤胆立刻就没有了味道,像两块无味的豆腐似的。吃完之后,也没有点别的菜的欲.望了。小泊和栾哥栾嫂看我慌慌地吃完了,他们也三扒拉两咽,吃完了桌上他们各自点的菜,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看我们几个这样,四个鬼子也快速地结束了吃饭。
老鬼子转过头去看了地下听风一眼,地下听风跟着就对我说,“干先生,您见不见你们的熟人?”
我心中纳闷儿,“我们的熟人”?谁呢?
我这话,肯定又漏声——我这么想过之后,地下听风就拍了两下掌,东墙上的那扇门开了,白殿风们走了进来,看到我们,非常热情地走过来,和我热烈地握手。
我问一号白,“你不当美国总统去了吗?怎么又跑这来了?”
一号白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到了美国,国会一哄哄的,说我是华裔,不可以当美国总统。搞了一个全民公决,虽然拥护我的占了上风,可是,在背后搞我的人,总是不松口,爆料我偷过东西,抢劫过……”
我举起了手,说,“我可以作证,你没抢过我和我的准老丈人。”
一号白愣了,缓一缓,他说,“是嘛,我没抢过嘛。可是,国会那帮子人就是不依不饶的。我后来心里想,算了球的,老子还不跟你们玩了,老子回到菊华国多好?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要女人现拿。不像在美国,搞莱温斯基那样的货,还大惊小怪的。”
我看着一号白那样志得意满的样子,想起老鬼子要他掉地找不着的孙让我见一见老熟人的意图,无外是他们菊华国怎么怎么好,连美国总统都不干了,都要回到他们菊华国。是让我也羡慕、向往他们这里的生活,骗我帮他们打开塔门,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门儿!我疯,但我不傻。
我又向走近的另外的三个白殿风伸出了手,“你们也都挺好呗?”
三个人纷纷跟我说他们怎么怎么好,无外是吃的怎么好住的怎么好,找个女人怎么好。他们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把眼前的白殿风分开,对地下听风说,“我的呢?我的陈薇艳整好了没有?”
“啊,啊啊,”地下听风连忙说,“整好了整好了,现在就见?”
“就见就见,”我说,“我到底看看,像不像。”
地下听风拍了两下手掌,门开了,陈薇艳走了进来。
我们四个一看,都大吃一惊,跟真的陈薇艳一模一样!
陈薇艳走了进来,还是那么款款落落,仪态万方。
陈薇艳认识我,她专门走向我,还有四五步的样子,就张开了怀抱,我本能地拥了上去。
陈薇艳和我一边高——菊华国的制作,肯定是量好尺寸的——她的左脸贴到我的右脸上,她在我的耳边说,“我告诉了王局长。”
啊!这是真的陈薇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