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泽喜拍拍我的小臂,说,“我们这是在山的下边,你上哪儿能看到山去?”
我喃喃地说着,“在山的下边?”
小田泽喜一挥手,说,“跟我走!”
说完,他矮矮的个子,在前边出出遛遛走了起来。
我看看小泊和栾哥栾嫂,几个人会心地笑了,就跟在小老头的后边走了起来。
来到一扇门前,小田泽喜站了下来,等了一下三“地下”,待他们来到之后,他把手举了起来,说,“开。”
那扇门就向两边拉缩进去,大门洞开。
我们走了进去。
这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锥形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有一个凌空旋转的塔。
我不禁惊呼,“程克尔库?塔克塔!”
四个鬼子都吃了一惊,小田泽喜问我,“你知道这座塔?”
我一指小泊,说,“你问她吧。”
小泊一怔,但面对四个鬼子,还是变换成泰然的神情,说,“这是我们满族人的塔,丢了一百多年了,原来是让你们给偷来了。”
“不不不不不,”老鬼子小田泽喜连忙说,“我们没有偷,我们发现它时,它就在这里了,这么大个塔,不是一般的文物,我们哪能搬得动?况且它自始至终就这么旋转着,像一个生命体。”
程克尔库?塔克塔在旋转着,转速虽然不快,但谁要是想上去,那是极其不易的。就算能上去,也很容易被甩下来,要是如此,那个人就得粉身碎骨,因为塔底离地面有五六米高,加上甩的力量,那人不得飞出十几二十米?这种状况下,那人还能有好?
我对小田泽喜说,“你怎么想它是通往‘地心人’的通道?第一,它四不靠;第二,它是旋转的。怎么可能是个通道呢?”
地下听风这时说,“我家老爷子提出了‘小田假说’:凡是四不靠,且旋转的物体,最有可能成为通往另一区域的通道。”
我哑然。
小田泽喜转了过来,对我说,“你知道黑洞吧?它,就是四不靠,且旋转的。被它吸入的物质,包括巨大的星体、甚至光线,哪里去了?物质是不灭的——它们没有消亡,而是到了另一个宇宙。那么黑洞,就是一个通道。而我们面前的这座塔,何尝不是呢?”
我笑了,一把搂过老小子说,“你这个科学老狂人,进入塔里,找‘地心人’是假,真正目的,是想证实你的‘小田假说’,是不是?”
三“地下”看我这么轻薄地对待他家老爷子,有些愤怒了,都要冲上前来。
小田泽喜用手势制止了他们,拍拍我搂他的手说,“小白是真性情人,我就愿意和他这样的人相处。”然后回答我的问题,“一半一半。伟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有三个预言,其中之一是引力场使光线偏转,即,遥远的星光如果掠过太阳表面,将会发生一点七秒的偏转,因为太阳有个大引力场。1919年,在英国天文学家爱丁顿的鼓动下,英国派出了两支远征队分赴两地观察日全食,经过认真的研究得出最后的结论是:星光在太阳附近的确发生了一点七秒的偏转。许多预言和假说,是靠实践来验证的。所以,毋庸讳言,进入塔里,有一半是为了验证我的假说;可是,另一半,也是实实在在的:我确实是想见到‘地心人’。”
“如果‘地心人’要是外星人,你也想见吗?”我问。
“外星人怎么了?”小田泽喜反问道。
我说,“你没看到过霍金的警告吗?”
小田泽喜说,“不要与外星人接触?”
我说,“对呀。”
小田泽喜说,“你别忘了,霍金是个科学家,但他也是个残疾人。残疾人有残疾人的心态。我们在考虑他的观点的时候,别忘记他还是个残疾人。‘不与外星人接触’的观点,不是霍金的首创,早就有人持这种观点。这些人无外乎认为和外星人无法沟通。但我相信,凡是生命体,都有善和恶的两面。我相信,如果‘地心人’是外星人,他们也会有两面性,不会见到我们就大开杀戒,只要我们和他们好好地沟通,并且利益相同,他们会……”
我忍不住打断了他,“你和外星人有什么利益相同之处?不又是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吧?”
老鬼子夸我,“聪明。”
我知道他不是当年欺骗中国人的那套说辞,肯定是另有一套鬼话,只是不想当我说罢了。
我只是笑了笑。
老鬼子小田泽喜问我,“你对这座塔知道多少?”
我想了想,认为此时合盘端出,也没什么大了不起的,还可以进一步试探一下他们。于是,我对小田泽喜说,“我老奶——她一百五十多岁了,你也应该叫她老奶——曾和我说过,程克尔库?塔克塔是大清的神祖塔,里边有大清十帝的精魂驻守,每过一百多年,就收一男子为真人,担负起抵御外侮,匡复大道的责任。要这么说来,你们日本人进去不适合,你们正是他们所要‘抵御’的‘外侮’。”
小田泽喜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