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忆三叔撑着拐杖,四人中,就他受伤最重,脸上的纱布早已被鲜血染成淡红色,腿上还裹着石膏。
不过刘忆大伯也好不到哪儿去,一条胳膊裹着石膏吊在胸前,那没有被纱布包裹着的半张脸已经肿成猪头,看着相当的滑稽。
至于大婶和三婶两人,脑袋上的头发犹如褪了毛的鸡,鼻青脸肿,已经看不出是一个人样。
就四人的这幅模样,也难怪刘母会把他们认成怪物。
“你们怎么成这样了?”
刘忆强忍住上扬的嘴唇,明知故问道。
“还不是...”
大婶挺没有眼力劲儿的,刚想说是常飞的杰作,大伯却急忙道:“是我们不小心摔的,哎,可能是报应吧。”
“什么叫可能是报应?这明明就是报应。”
三叔瞪了老大一眼后,杵着拐杖来到刘忆母女俩面前:“二嫂,以前都是我们做得太过分,这次受到报应后,我们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请嫂嫂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弟弟一般见识。”
大伯生怕认错晚了,急忙附和道:“弟妹,关于老家你们的宅基地和土地,我全部都给你们,另外这些年在你们地里种庄稼和水果卖的钱,我也一并给你...”
说着话的同时,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里面是八万块钱,你数一数,另外我在你们地里种的那些果树,也全归你们,我不要了。”
瘸腿的三叔见状,急忙朝着三婶递眼色。
三婶心领神会后,也跟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更厚的信封:“嫂子,这里是十万块钱,是我们在你家鱼塘养鱼卖的钱,你看一下。”
此时,就算刘母再傻也能够意识到,老大和老三这哪儿是遭受什么报应,显然是萧然找人给打的。
不过当她看见二人递过来的钱时,她却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摆了摆手道:“这些钱你们都拿回去吧,我不要,只要以后你们不来打扰我们母女俩,我们就烧高香了。”
她显然是担心这俩兄弟是表面上臣服,等过段日子,又会变本加厉的压榨她们母女俩。
所以与这两家人彻底划清界限是最明智的决定。
两兄弟闻言,急眼了,三叔急忙道:“二嫂,都是一家人,你就原谅我们好不好?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此次我们也是真心来道歉的。这些钱你就收下吧,要不然...我们会死的。”
“你们死不死的跟我没关系,赶紧走吧。”
刘母不近人情的摆了摆手,只因她被这两兄弟折磨怕了,是真不想与两人有任何纠葛。
噗通!
四人见刘母要关门,竟然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弟妹,如果今天你不原谅我们,我们就跪死在这里。”
“对,我们就不起来了。”
“二嫂,你就原谅我们吧,以后我们一定改过自新。如果我们还敢欺负你们娘俩,那就让我们不得好死。”
...
刘忆知道这肯定是常飞的威胁起了作用。
她伸手将两个信封拿过来,道:“既然这些钱是靠我们家的土地和鱼塘挣的,那我就收下。不过,我爸迁坟的事儿...”
她还没说完,大伯和三叔就立即应承道:“这事儿当年是我们做得不对,迁坟的事,由我们来张罗。小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敢有丝毫的二心,否则就让我们天打五雷轰。”
“只要你们同意就行,剩下的事情就别管了。你们请回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刘忆寒着脸,一副不近人情的架势。
大伯急忙道:“小忆,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们了?”
“原谅不原谅,还重要吗?你们以前对我们母女俩做的那些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今天权当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如果还有下一次,哼...那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但凡当年这两兄弟不那么歹毒,将刘忆母女俩往绝路上逼,刘忆也不可能如此生气。
而且她清楚,这兄弟二人哪儿是真心知道自己错了?
还不是迫于常飞的雷霆手段罢了。
倘若地位互换一下,这兄弟二人会轻饶了她们母女俩吗?
在给出警告之后,她便毫不留情,砰的一声关上门,将四人拒之门外。
刘母虽然觉得很解气,但还是好奇的询问道:“小忆,究竟怎么回事?他们四个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妈,您应该听说过西城小霸王常飞吧?他曾经欠萧然一个人情...”
刘忆并未隐瞒,将中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可真是欠萧然一个天大的人情。”
刘母说完这话,突然面露担忧之色,一脸哀叹的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刘忆见状,好奇的走上前:“妈,你怎么啦?萧然帮我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