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越是这么说,太宰治就越是在意对方所隐瞒的事情,他对最关键的一个信息提出了怀疑,“青木真的没办法干预外界吗?”
“您在犹豫什么?”费奥多尔不解地微微皱眉,“污染成‘阿撒托斯之梦’的异能不受青木控制,它能够连接世界与世界之间的能力也只是因为异能主人身体死亡时精神与异能融合造成的冲击,虽然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其实不算死亡,只要他能够维持清醒,那么即使不要「书」,雨果也能够为他再弄一个身体,让他重新复活。”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维持不了清醒也是毋庸置疑的,暂且不提‘阿撒托斯之梦’是在主导者的梦里建立的,只要主导者清醒,梦就会消失。如果他有意识的话,为什么不告诉雨果他们该怎么做呢?”
费奥多尔嗓音温吞,把所有问题都剖析了一遍,无论从他所下病毒异能,还是世界之间的相连与「钟楼怪人」的一无所知,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着青木身体的死亡与精神的沉睡。
太宰治沉吟片刻,最终抬起头,做出了妥协,“现在你应该已经知道青木做了什么吧?”
这是想要让费奥多尔使用「书」的意思了。
“在没有验证前,这一切只能说是猜测?”费奥多尔浅笑着摇头,“如果想要验证,可能需要太宰君您的配合。www.haofangsg.me”
“如果你不使用「书」,那我怎么拿得出「书页」?这里是他构建的虚假世界不是吗?”太宰治没有被绷带缠住的那只鸢色眼眸中流露出质疑。
费奥多尔轻轻叹了口气,戳穿了对方的伪装,“您真的很不信任我呢,青木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自救而如此轻易的交出「书」赴死,我很了解他的性格,也很清楚他的疯狂,如果只是为了这个,他在死之前肯定会不择手段给我制造麻烦,又或者是提前让果戈里去告知雨果该怎么做,从而更快的达成目的。他会选择如此迂回的方式,肯定是为了「书页」,他想同时拿到「书」和「书页」。”
“希望您没忘记,在这之前,他有过一段‘全知全能’的状态,能够探知我们的思维,或许那个时候,他已经得知了「书页」的位置在您、或者是您信任之人身上。”他抬起眼帘,露出那双漂亮又神秘的紫罗兰色眼眸,“您明白了吗?他其实希望看见您跟我合作——在我面前拿出「书页」的。”
——这就是他的疯狂之处。
费奥多尔不介意让对方得到个教训重新收敛这副狂妄的态度。
“如果是这样,那他到底有什么手段可以一举得到「书」和「书页」,仅仅只是靠一无所知的「钟楼怪人」吗?”
太宰治觉得矛盾之处更多了,他甚至觉得这更像是一个陷阱,毕竟如果只是为了骗过他们的话,也完全可以让果戈里告知「钟楼怪人」完整计划,他不相信那些人会完全察觉不到阿加莎的小动作、会没有一丝一毫的演技。
不,不对。
为什么他会认为刚刚听见的那些对话,不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呢?
太宰治下意识看向费奥多尔,后者眼眸里是与他想法相同的怀疑,这份怀疑出现的恰到好处,以至于有些似误导般的模棱两可。
费奥多尔无奈地说道:“所以我才会希望您能拿出「书页」用于验证,验证青木到底有什么样的后手——是‘早有准备’的「钟楼怪人」,还是其他我们未曾察觉的细微之处。”
太宰治没有立即回答,他沉默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难题,许久他缓缓开口,“「书页」不在我身上,我把它留在了横滨。”
费奥多尔对对方的决策有些意外,但又觉得这在情理之中。
意外是因为太宰治居然能够将决定横滨存亡的「书页」交给别人,而认为这在情理之中则是因为以港口fia的力量来参加这场宴会确实有守不住「书页」的风险,所以对方这么做也可以理解。
“在谁身上?”费奥多尔很快得出了答案,“魏尔伦?”
魏尔伦当初在「书」上书写过内容,对「书」也有着一些理解,更重要的是魏尔伦很强,甚至跟「钟塔侍从」和「钟楼怪人」都有些许渊源,只是……
“他居然会同意帮你守住「书页」?”
费奥多尔本来以为以魏尔伦能够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呆在港口fia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以至于不想再掺和外界的纷争,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他猜错了。
没等费奥多尔重新权衡局势,太宰治轻笑一声否认了对方的猜想。
“如果是直接告诉他,那他当然会不愿意,但如果他不知道呢?”
「书页」说到底只是一张纸,能够供一张纸掩人耳目的方法可太多了。
“原来如此。”费奥多尔没有继续询问什么,他转移了话题,“我在伦敦等您,希望您能够尽快将「书页」带来。”
“嗯?”太宰治有些诧异,“我以为以你对完整「书」的渴望会迫不及待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