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一百八十两投进去,那也是不够的。
“庙里得有神像,你打算铸什么样的神像?”王费隐道:“就算是泥塑的,等人高的神像,那也得五十两起步,要是烧瓷,看你给出来的图画,颜色多,要求细腻的,一百两都未必能烧出来。”
潘筠惊讶,“瓷的要这么贵?”
“那是自然,等人高的神像,一次窑只能烧一个,成功率极低,他要是十窑之内给烧出来,算赚的,要是烧上十窑都烧不出来,他可就亏本,得自己往里添钱了。”
王费隐道:“这个预兆不算好,总不能叫人亏本,到时候少不得要往里再添一些。”
他道:“泥的和瓷的是最便宜的,贵一点的有铜的,金的,木的。”
潘筠:“木的……”
王费隐:“别以为它是木的就便宜,能拿来做神像的木头就没有便宜的,又要精细的木雕,那价钱,啧啧啧,好的木雕神像,比铜的还贵。”
潘筠就拍板,“那就要瓷的。”
泥的不行,太掉价,贵的她买不起,中不溜多好。
希望她师父是个中不溜的神仙,少惹祸端。
王费隐:“那得去找窑场。”
“我去找,”潘筠道:“正好,我要去看看我大同是否有信来。”
王费隐挥手,“去吧,去吧,把妙真妙和带上。”
她们也憋了一段时间,正好下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王费隐将要采购的单子给陶季,让他带他们去采购,谁知第二天山下就有人爬上山来求医,“是玉山县的钱老爷介绍,我们程老爷听说陶道长医术高超,所以请陶道长去广信府走一趟,您放心,一路食宿我们程家全包,每日还有一两银的工钱。”
一天就是啥也不干也有一两银子拿,一个月相当于三十两,这个收入是相当可以的。
想到现在钱都被拿去建庙了,下次炼丹的药遥遥无期,陶季就答应了下来,“好,我去。”
他带陶岩柏去。
那采买的事就只能交给玄妙带他们去了。
山上一下就又只剩下王费隐这个孤家寡人了。
王费隐非常高兴,热情的将他们送到山门,还道:“买齐了再回来,赶不回来就在城里住一晚,不急着回。”
妙和:“大师伯,我们都走了,你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啊?”
王费隐:“我辟谷。”
妙和就觉得大师伯好可怜,都不想下山了。
王费隐生怕她不走,连忙挥手赶她,“快走,快走,小小年纪操这份心做什么?”
他扭头叮嘱玄妙,“师妹,你该多教教她们,要洒脱一些,平时多想想自己,不要总想着别人。”
玄妙:“……”
她直接扭头看向三人,“你们听到了吗?”
三人也一起点头。
玄妙就对王费隐点头,“大师兄,她们都学到了。”
这下换王费隐无言了。
陶季和陶岩柏是去广信府方向,玄妙他们则是去玉山县方向,就不是一路的。
两拨人在山脚下分开,陶季和陶岩柏坐程家的车离开,玄妙她们则是牵自家的骡车。
王小井早等着他们了,将骡子拉过来给他们套上车,然后就冲她们不好意思的笑。
妙和根本没反应,正在亲密的抱着骡子互动。
潘筠就问,“你想跟我们去县城吗?”
王小井立即点头,眼睛闪亮,“可以吗?”
玄妙就问他,“你去县城做什么?”
“我不是想去县城,我是想去窑场,”王小井道:“玄妙道长,我家里要送我去学木工,但我不爱木工,我想烧瓷。”
玄妙:“你和家人说过了吗?”
“我爷爷知道我想去,他答应了的,只要是观里的道长们带我,去哪儿都行。”
玄妙就道:“上车吧。”
王小井大喜,连忙爬上车坐好。
潘筠三人也坐好,优哉游哉的往玉山县去。
老骡识途,所以不用怎么赶车,只要控制一下方向就可以,骡子可以自己跑自己的。
王小井第一次跟他们去县城,很激动,在车上就坐不住,挥舞着手臂道:“妙和,你上次教我的那套拳法我都学会了,一会儿下车我打给你看。”
“好呀,不过那都是外功,我最近找书,还找到了内功的心法,我问过大师伯了,他说可以向外传授,我到时候就把内功心法传授给你。”
“好啊,好啊。”王小井冲她抱拳,“我应该叫你一声师父。”
妙和笑眯了眼。
潘筠:“那你岂不是要叫我师叔祖?”
王小井这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