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闯进你们房间,你们就大喊一声,我就在隔壁,我弄死他们,”潘筠咧开嘴笑道:“放心,你们小师叔我别的不行,打架还是很可以的。”
妙真:“我知道,小师叔没进山之前都可以从三师叔和四师叔手底下逃走,更不要说现在了。”
“夸得挺好的,下次别夸了,你最好把这件事从脑海里忘掉。”潘筠啪的一声关上窗,“睡觉去吧。”
妙和都不用她来关,自己就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潘筠将抱着潘小黑在屋里转悠,问道:“你想住哪儿?”
“喵——”潘小黑挣脱开潘筠的手,跳到床上走到最里面。
“不行,”潘筠把它抱到窗边的桌子上道:“你睡这里吧,舒服宽敞还能看家。”
黑猫抗议的叫了几声,但潘筠心意已决,根本不改,她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调息修炼。
这大半年没有灵境抢夺灵气,她修炼的速度很快,灵力将之前的境界拉满,补起,现在已经是第五时,她只要再进一步就可进入第一侯。
可这第一侯极其艰难,有的道士可能终其一生都跨越不了。
只有进入第一侯,才是真正的进入修真之态。
龙虎山挺好的,虽然灵气比不上三清山,但一进入这里,她就感受到跃动的道家之炁,这里五步一符,随处可见赐福之箓,正如四师姐所言,龙虎山的符箓之道的确天下一绝,哪怕她只能学到一点皮毛,那也受用无穷了。
既然如此,她可要好好的在这里留下来。
潘筠垂下眼眸,张天师在朝中的影响可不小,皇帝都会时不时的问他们国策,甚至,天师会给皇帝授箓。
所以,谁拦着她学本事,谁就是让她不好过,她就让谁也不好过。
天色渐暗,一直安静的院外传来了脚步声,潘小黑瞬间支棱起脑袋,看了正在修炼的潘筠一眼,悄悄起身打开窗户溜出去了。
它跳下窗,几个纵跳就跳到墙头,轻巧的走到门边的墙头,探头往下看。
门边挂着的灯笼点亮了,一个人影站在灯笼之下,看到三人过来就沉着脸道:“回来了?”
阴影下的人走出来,潘筠就通过潘小黑的视线看清了对方的脸,是下午离开后就再没见过的张惟逸。
三人看到张惟逸愣了一下,脚步微顿,张惟良就嗤笑道:“怎么,新来的小孩跟你告状了?”
张惟逸,“她没告状,因为你们设计的东西没伤到她,而是伤到了五师叔。”
张惟良皱眉,“五师叔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老爱多管闲事?他不会是真想照顾这三小屁孩吧?”
张惟逸:“我不管他什么想法,也不管你们是想法,总之你们记住,要搞事不许在凤栖院内搞,要是把我的凤栖院搞得乌烟瘴气的,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张惟良哼了一声道:“什么叫你的凤栖院?这凤栖院是大家的好不好?你只是院首而已,明年还是不是可不一定。”
“我不希望明年是我,”张惟逸转身就走,“看在同住多年的情分上提醒你们一句,这位新入学的师妹可不像她的年龄那样好欺。”
张惟良最看不惯他这幅样子,从他后面追上来顶了一下他的肩膀,哼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罢推开门,哐当一声,一盆土像瀑布一样倾倒,倒了他一头一脸,木盆又哐当砸在他肩膀上后落地。
张惟逸停下脚步,脸色巨难看。
身后的张惟勤和张惟纲也脸色不好看。
张惟良狠狠甩了甩脑袋,将头上和脸上的尘土都甩掉,但依旧睁不开眼睛。
他瞬间大怒,“啊——”的一声大叫,直冲潘筠的房间,但才走了两步,落脚一软,他整只右腿都陷进去了。
张维良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他撑着地就要挣脱开泥沼爬起来,被眼疾手快的张惟逸一把按住肩膀,“你疯了,腿不要了吗?”
张惟纲跑上来按了按渐渐变得坚硬的泥土,脸色大变,“她把土地变成了泥沼,现在又要变成硬地了,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张惟逸:“别忘了,她是山神弟子。”
“这不是三清山给她贴金吹的吗?”
张惟逸瞪了一眼三人,还是掐诀招来水,让水冲刷泥土,让它重新变软。
张维良一用力就疼得哇哇叫,其他俩人见状,也连忙想办法,一个拍符,一个就用手去掰那些泥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从泥沼里拉出来。
尾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