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也没什么本事讲道理,唯有哭闹。
戴母拍着大腿哭道:“我苦命的儿子啊,你是白叫人打了呀,你睁开眼看看啊,你爹娘叫人欺负死了——”
王费隐掏了掏耳朵道:“行了,行了,你们不就是要钱吗?让林靖乐把治疗他的药材化成钱给你们就是了。”
戴母依旧大哭不止,“他们仗势欺人,打了你就不认了,还要把你赶出去啊……”
王费隐,“那些药材算起来,也当值个二百两左右吧。”
戴母声音戛然而止,瞬间瞪大了眼睛,戴父脸上更是闪过兴奋,立即推了戴母一把,戴母犹豫了一下,被戴父拧了好几下,还是道:“我们信不过你们,你们把钱给我们,我们自己把人拉回去治。”
王费隐:“那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这普天下,除了皇宫里的御医还有可能救醒他外,就只剩下我了,一旦把他拉走,回去可就是等死了。”
戴母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
戴父捅了她好几下也没用,他就干脆从妻子身后走出来道:“我们不治了,你是那女伢的家人,谁知道你会不会动啥手脚,我不让你们治,你们把钱给我们,我们自己找大夫治。”
围观的学生们有种兔死狐悲之感,虽然戴庸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觉得戴家人更恶。
王费隐哈哈大笑起来,摸着胡子道:“张子望,你看到了没有,这才是人心险恶,这才是他们要淬炼的内心,这才是修道!你让他们自己恶斗,争夺资源,不过是你等人为的制造祸端。”
“张子望,疥疮的脓太大,一旦扩散开来,那就会直击脏腑,百药无用,回天无力了。”
他上前把崔怀公和潘筠带走,直接道:“你们的家务事,你们自己处理吧,我的承诺依然有效,你们只要把人送来,我免费给他治醒。”
众人沉默的看着他带着俩人离开,就连林靖乐都没阻拦。
陶季看向玄妙。
玄妙便也不再搭理他们,上前带上妙真。
陶季连忙跟上,拽着妙和跟上。
三清山的人一下走干净了,人群中的玄璃往上蹦跳了几下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声音,视线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她见前面半晌没声,就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
师长们不仅不再说话,还把他们都轰走了,将农知一几人关到刑法堂里,至于戴家人,他们私下商议。
人群散去,她才知道潘筠被她师兄拎走了,她连忙拎起裙子去追。
潘筠和崔怀公一路被带到太素院的医馆,王费隐要重新给崔怀公治疗。
他把潘筠丢下来,虚点着她的额头道:“你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