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那娘子要被高衙内毁了。
段班头虽然如此感慨,可他不敢过去阻止,他只是小小班头,哪敢得罪当朝太尉?
高太尉宠爱高衙内,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没人敢出头!
唉,什么时候能出一个好汉除了这个祸害!
段班头心中很难受。
此时,高衙内见车上的小娘子插翅难飞,心中大喜,大步向马车走去,来到马车车门前。
“娘子,我来了!哈哈!”
马车内,锦儿听到这声音已经哭了起来。
张贞娘倒是没有哭,而是将剪刀对准了胸口。
她不会让这样的人得逞,除了大郎,没人能夺走她的身子。
大郎,永别了!
下辈子,贞娘再伺候你吧。
张贞娘等着高衙内打开车门,等着那个时刻到来。
时迁见到此情景,心如刀割。
哥哥,小弟有负所托!
他突然暴起,不顾全身疼痛举起刀,冲了过去。
“混蛋,放了夫人!”
时迁举着刀拼命边劈杀边冲向马车。
突然,人群中一根木棍挥过来,“砰”一声打在时迁的胸口。
时迁整个人被打倒在地,鲜血从口中喷出来。
他不甘心倒下,挣扎着要爬起来。
富安看到了,又挥起大棍,一棍重重打下。
时迁终于动不了。
他很不甘心,眼睛还死死望着马车,手指还在动着,很想再爬起来。
可是,一向灵活的身体此时却笨重无比,如同山岳一般,根本动不了。
眼睛也越来越重,觉得好困好困,好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可他知道,他还不能睡觉,他还未完成哥哥交待的任务。
在遇到哥哥前,他只是人人厌恶的贼,只有哥哥不嫌弃他,还留在身边,带着他见识各路英雄,带着他出入禁军,成为人人尊敬的将军侍卫。
时迁咬着牙,还在挣扎着,挣扎着要起来。
可是,他真的起不来了。
正当时迁绝望时,他看到远处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速度很快,沿着屋顶快速冲了过来。
哥哥?
哈哈,哥哥终于来了!
时迁看到了希望,很想高声大喊,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怎么也喊不出来。
不过他不急。
因为哥哥来了,有哥哥在,这些人都死定了,夫人也应该没事了。
终于可以睡觉。
时迁慢慢闭上眼睛,耳边却传来那个令人激动的声音。
“兄弟,快起来,是我,陆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