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到了这等地步,贾母真是连死的心都有,自己百年之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老国公,去见贾家的列祖列宗。
贾母如此心急火燎的熬了一夜,天微亮就让鸳鸯帮她换上诰命大妆,早早就坐车去了宫门,递上求见皇太后的劄子。
因清芷斋地处偏僻,贾琮得的消息已是第二天早晨,贾母已经大妆去了宫门。
他听说昨日宗人府的官儿带了两个随从,请了大老爷去宗人府问话,又彻夜未归,心里大概就明白了几分。
那王善保家的必定在镇安府上受刑不过,果真牵扯贾赦夫妇以脱身。
镇安府尹张守安他在舒云别院曾见过,此人生性圆滑,问出了不该问的东西,必定是将这烫手山芋扔给了宗人府。
只是因涉及一等将军这样的勋贵,区区一个贾家奴妇一面之词,根本不足以作为实证。
所以宗人府的官员只是带两个随从过来,让贾赦去宗人府问话,而并不是直接带衙兵捉拿归案。
可能最后也就是贾家丢尽了脸面,却多半不会伤筋动骨。
贾琮对这种结果早有预料,毕竟是一门两国公的开国勋贵,那里会因为这等莫须有的巫蛊害人之名就倒了。
而贾母一来年纪大了,二来也不是个睿智通透的妇人,虽在后宅中算是个人物,但外头那些场面奥秘纠葛,那里能明白多少。
前几日镇安府上门,已让她心中发虚,如今儿子又被宗人府传唤,愈发的关心则乱。
不像贾琮这个始作俑者能冷静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