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首传世佳作,贾琮自己却将其贬低到一文不值,他莫非是得了失心疯。
一个文人,一生要能做出这样一首词作,那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光宗耀祖,流传百世,哪里会像他那样弃之如敝履。
而且还用这首所谓的“粗陋之词”,羞辱阮洪铖文采见识低劣不堪,骂得也是够狠的。
贾琮这一番古怪的论调,又当众将人骂的一文不值,彻底激怒了阮洪铖,原先的那点顾忌哪里还去管他,豁然站起,言语也撕破了脸皮。
“你这无行狡诈的小儿,这等传世之作,却被你故意说成游戏粗陋之词,这就是伱的剽窃之作,被我说破行迹,才故意将它贬得一文不值,欲盖弥彰!”
贾琮哂然一笑:“就这种东西,我随随便便就能写出八九首来,还用得着去剽窃,真是可笑!”
这话不仅把阮洪铖,几乎把在场所有人都听楞了,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不满之色。
虽然阮洪铖在这种场合,说那些没有根据的揣测之言,确实有些不当,不过贾琮刚才的话也未免太过狂妄了些。
居然把那首传唱金陵的满江红,说成一文不值的东西,还说什么随便就写出八九首,一听就知道是胡吹大气,未免贻笑大方。
这样一首佳作,一生写出一首,已是莫大的福缘才情,还随便能写七八首,这小子怎么不去升天。
这时,听到了贾琮的话,连宁王都下了主位走了过来,像是连他也有些听不下去了。
“承事郎,文事皆为大事,不可轻忽,慎言。”
“贾琮谢殿下关心,只是我说的并非虚言。
自古诗人,以七尺须眉昂藏之身,而做精妙闺阁幽怨之诗,比比皆是,皆因文思所聚,可入非常之境,可感未有之情。
如何到了我这里,少年人就写不得苍凉沉郁之作?”
宁王及周围之人,听了他这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这世上总是有非常之人,非常之情,不能按寻常眼光一概而论。
又听贾琮揶揄道:“只是阮大人自家井底之蛙,不通诗词之道,还坐井观天妄自非议他人,实在可笑。”
一旁的阮洪铖气得脸色紫涨,像是快要马上去世,官场中人哪怕有了争执冲突,言语之中总还要有些矜持含蓄,顾忌体面。
像贾琮这样尖刀利剑般直接硬怼,也算非常少见,在场众人都听得有些瞠目。
宁王听了贾琮这话,嘴角牵动,却又不好笑出来,以前怎么没发觉,这小子一张嘴如此狠毒。
又问道:“承事郎真的能轻易写出,与这首满江红一般的词作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