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做兄弟的,一辈子养着她就是,必定让二姐姐一生安乐无忧!”
……
贾琮这话一说,王夫人和王熙凤等人倒不觉得什么,只觉得贾琮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但是堂中鸳鸯、琥珀等年轻的女子,听了这话,都是心头一震,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望着贾琮的眼神都焕发出神采。
这世上的豆蔻女子,哪个不是心有遐想,总想有个男子能为她遮蔽风雨,为她顾念担当,大概就是三爷对二姑娘这般的样子。
二姑娘木头一样的性子,沉默寡言,不像三姑娘那样爽利大气,但二姑娘有这样一个兄弟护着,便是天大福气,再多的不足也都遮掩过去了。
贾母听了贾琮这话却气笑,咬牙切齿说道:“你好大的口气,你还养二丫头一生,贾家的女儿一辈子养在家里,还不一生被人戳脊梁骨!”
这时,贾赦说道:“老太太,这事还是我来和绍祖说和,两家都换庚帖,下了聘礼,这婚事无论如何不能破。
不然孙家要是愤而退亲,那我荣国府的就颜面扫地了!”
其实,贾赦那里是在顾忌荣国府的颜面,他顾忌的是和孙家生意场上的关系,要是两家结亲不成,伤了彼此和气。
孙家就此和他生了嫌隙,他贾赦还怎么和大同那边做生意赚银子。
贾琮突然说道:“孙家乃大同世袭指挥,贾家却是神京贵勋世家,大老爷和二老爷做的都是京官,贾孙两家结亲。
形同京官结交边将,此乃朝廷大忌,大老爷如果执意结这门亲,传扬出去,都察院的御史如弹劾贾家行为不轨,那就麻烦了!”
贾琮这一番话说得有些阴森森的,整个荣庆堂似乎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像贾家这样的武勋世家大族,爵高势重,根基深厚,便是当街打死个人,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一旦沾惹上不臣的罪名。
那就是大祸临头,搞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贾母等女眷一听贾琮这话头,全部都变了脸色,贾母也顾不得骂贾琮口无遮拦,连忙问道贾政:“政儿,朝廷上是不是在乎这个忌讳?”
贾政想了想,才说道“太上皇之时,武阳侯耿晁阳与九边重将交好,惹出祸事,被以谋逆之名抄斩,虽然后来被平反,但其家子嗣却已无存。”
贾母听了这话倒吸一口冷气,刚才她还有些同意贾赦的说法,由他和孙绍祖说和,如今哪里还敢提这个话头。
贾赦和孙家本来就不干不净,心里本来就虚,听了贾琮这些话,目光忍不住有些闪烁,脸色也有些发白,自然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但是,贾赦的异样表情,却落在贾琮眼中,他深深的望了贾赦一眼,似乎联想到什么……。
……
贾琮见堂上的气氛有些压抑,知道自己刚才结交边将的说法,已压住了贾母等人的气势。
说道:“老太太不过是担心孙家退亲,会损害二姐姐的闺名,其实大可不必有这个顾虑。
孙绍祖在两家预定的议亲之日,故意爽约不止,已是背信弃义,而且在外行为不检。
是他配不上我们贾家贵女,要退亲的是我们贾家,占礼的也是我们贾家,他有什么资格和我们退亲!”
贾母听了这话就楞了,第一次觉得这孙子有些无耻。
你骂人家猪狗不如,还说上门就打断人家双腿,这反过来倒成了你是占礼的,人家是理亏的。
可贾母仔细想想,好像又有些道理,脑子顿时有些糊涂。
贾琮这话让贾政也听得有些迷糊,略微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老太太,琮哥儿这话也算有理,毕竟是孙绍祖先违背约定的议亲之日,有错在先,琮哥儿训斥他倒是晚了些……。”
贾政毕竟性子迂直,让他说贾琮辱骂孙绍祖不算错,他好像也说不出口。
不过他一贯信重贾琮,觉得他定是怕迎春所托非人,无奈之下,才会出此下策……。
贾琮说的结交边将的理由,让贾母再也不敢在迎春的婚事上坚持。
对她来说,贾家富贵长久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一桩婚事,就这么给贾琮搅黄了,贾母心中想到就不顺,总觉得府上的事,只要被这孽障掺和进去,必定就会失去她的掌控。
贾母有些无奈:“这桩婚事既然有那些个不好,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又对贾琮说道:“这事情都是你闹出来的,你自己去收拾清楚,你如今了不起了,也是个伯爵,能为大得很,自然难不倒你。
总之不能坏了二丫头的名声,还有荣国府的体面,不然我可是不饶你的!”
本来她还想贾琮和她说两句软话,给她这个老封君一个台阶,毕竟刚才是她把贾琮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