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是第二种情况,那就是许七娘和姚家酒铺,是隐门安插在中车司的暗桩!”
曲泓秀脸色冷肃,若有所思的说道:“必定是这个原因,我不知道我父亲当年是否知道内幕。
不过想要做成这样的事,可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办到的。
中车司是皇帝最森严机密的内衙魁首,隐门的人想混入中车司,在常理之下实在过于匪夷所思。
我想许七娘八年前嫁到金陵,多半便是受门中安排,长远筹谋此事。
也不知是隐门中哪位人物,居然如此长远设局,只怕所图非小。”
贾琮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栗然,怪不得朝廷会视隐门为心腹大患,隐门中人阴险坚忍,实在非常人所能比拟。www.wenyizhihun.com
贾琮听邹敏儿说过许七娘的来历,说她四年前入中车司,是金陵中车司的资历最长。
也就是说许七娘八年前嫁入金陵,一直在金陵筹谋潜伏了四年,才成功成为隐门在中车司的暗桩。
八年的时光足以完美掩盖一个人的过去,隐门中人会花去如此漫长的时光,只为了在中车司里留下暗门。
能把事情做得这种程度,需要强大的智谋、耐心,甚至是野心……。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在幕后操作这样缜密阴森之事。
……
曲泓秀望着贾琮,目光柔和沉静,说道:“当年吴进荣向官府告密,连累德州隐门三百余口被杀,我在楠溪文会上将他刺杀。
中途被推事院的鹰犬重伤,还好遇到了你,从那之后我厌倦了刀光血影的日子,就此远离隐门,一心想过安逸平静的日子。
琮弟,我花了几年的时间,费尽心思,将我在德州隐门的痕迹全部抹去。
我们只要不再牵扯隐门,中车司和推事院就算神通广大,也查不到我的破绽,再过上几年,诸事消磨,便再也无迹可寻。
琮弟,我这般处心积虑,洗刷身份,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不想将来你被我牵累。
你出身公候之家,身份尊贵清白,当年你我相遇,已无法回头,你千万不可再和隐门牵扯干系,以免惹来大祸。”
贾琮温声说道:“秀姐放心,我知道这里面的轻重,一定会小心谨慎,只是眼下这种情形,却不得不去和许七娘接触。”
曲泓秀说道:”我到了金陵几年,因知道金陵有许七娘,所以诸事留意,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她。
外人只知道我是鑫春号的曲大掌柜,我以闺阁私隐为由,从没在金陵暴露过真名。
日常商路事务出面,也尽量让王德全和可信的掌柜出面,平时出入也多有谨慎。
况且我和她十年未见,当年我还是个小姑娘,就算她见到我,多半也认不出我,所以许七娘根本不知我的存在。”
贾琮知道曲泓秀的家族亲眷都出身隐门,这种隐匿踪迹的手段,几乎已成了她的本能。
金陵城这么大,回避一个许七娘并不是什么难事。
想来许七娘做梦也不会想到,昔日隐门小故交,居然成了大周内务府皇商。
许多匪夷所思之事,多半都会有灯下黑的效果,让当事人陷入思维盲区,历来都是如此。
曲泓秀说道:“你只以火器司监正,中车司掌事提督的身份去见她,其他事情装作不知就是。
只等金陵的事情了结,你还是早些返回神京,以后和那许七娘也就没什么再见面机会,自然不会惹出什么纠葛。”
……
两人商议定此事的应对,贾琮也心神大定,开始设想见到许七娘之后,该如何仔细应对。
突然听曲泓秀说道:“那位周娘子的伤势如何了?”
贾琮回道:“刚开始伤势严重,幸已有神医医治,这几日我怕出事,一直日夜看护,总算熬过生死关头。”
曲泓秀语气揶揄的问道:“我可听宝珠说过,你到了金陵之后,时常去清音阁和那周娘子相会,两人可是要好的很。”
贾琮脸色一僵,皱眉说道:“秀姐,宝珠这丫头太野了,她怎么什么都打听,你也不管一管。”
曲泓秀嘴角微微一翘,语气微微古怪,说道:“你自己敢去风流,就不要怕人说。”
贾琮脸色尴尬,笑道:“秀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邹姑娘虽然身在教坊司,但她是中车司的人。
这次是受了中车司指派,到金陵协助我侦缉周正阳大案,我时常去清音阁寻她,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曲泓秀事先虽然猜到一些,但是也没想到这位周娘子居然是中车司的人。
她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
可是仔细一想,马上觉得有些不对,俏声问道:“你不会是假戏真做,招惹过人家姑娘吧!”
贾琮听了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