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午休的时间,牛岛若利独自一人前往医务室。
上次集训的皮外伤还没完全恢复,虽然已经不影响比赛状态,但还是需要确保开赛前万无一失。
医务室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需要经过活动教室才能到地方。
现在正值中午,耀日炙烤大地扭曲空气,晒得万事万物都是懒洋洋的。
但这个时候理应罕有人至的活动教室楼,却传出一些微弱的声响。
白纱窗帘随风鼓动飘扬,金色的碎屑透过玻璃洒在地面,落了一地的金箔。
窗外的栀子花晃了晃,在应该无人的晌午,空空荡荡的舞蹈教室里有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繁杂的动作。
树荫如幻灯片在白皙脸庞上变化,少女瘦瘦的小腿绷得很直,裸露在空气中的脖颈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道清风吹来,手机被窗帘刮倒,望月佑子伸手去扶,一眼瞥见站在窗外的牛岛若利。
她停下了动作,有些好奇:“牛岛学长,你这个时候怎么在这里?”
“我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牛岛若利回复道。
“嗯……刚才医务室的老师有事出去了。”望月佑子摁灭手机,“不过没关系,医务室没锁,我来帮忙吧。”
牛岛若利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下意识地错开了视线:“不用了,我等放学了再过来。”
“这个天这么热,不好好换药可是会化脓的!”望月佑子化身成伶牙俐齿的小动物,“牛岛学长,你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影响比赛吧?”
“那……好吧。”牛岛若利自知嘴笨,说不过她。
整个活动楼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地响起。
牛岛开口打破沉默:“你在练习话剧吗?”
但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开始后悔,像是在问一个吃饭的人在干什么,总有一种没话找话的感觉。
“是啊。我演的那段是静御前和源义经初遇那段啦,台词不多,但是需要跳白拍子的舞。”
望月佑子现在很开心,身体里像是装了一个弹簧,说话的时候束起的高马尾跟着一晃一晃。
“话剧社社长人很好,知道我们要备赛安
排的都是台词不多的场景,所以我不能辜负他的心意,而且也要顾及到那只闯祸的狸猫的心情。”
推开医务室的门,淡淡的消毒水味迎面扑来,望月佑子弯着腰到处找药。
牛岛若利乖乖地坐在病号专属席位,看着那个背影来回捣鼓,思绪却越飘越远。
密闭的空间。
整个楼都可以说没有其他人。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知道。
或许是屋外的太阳太过燥热,亦或是医务室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