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他暂时不会死,磁鼓岛这位大名鼎鼎,现年128未来139岁了还如花似玉的世界级名医,Dr.古蕾娃才理直气壮的把账单拍到我脸上。
刹那间又一次想起上午时发生的那一幕,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隐隐作痛。
特么,那样一份老长老长老长,厚度几乎快赶上一卷筒纸的医疗账单砸脸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
Dr.现128岁.如花似玉.世界级名医.古蕾娃,真是好生暴力,我又没说不认账,只是想让她稍微宽限几天而已,至于打我的脸么?
还把我赶到这间房间里呆着不允许继续看护病人,摆明了是在提防我带着尚且昏迷的罗西南迪直接跑路。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头疼。
搞不到钱支付医疗费用,头疼。
被医生用防贼的态度防着不告而别,更头疼。
…………
…………
人在无所事事发呆走神的时候,时间总会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色渐渐变得黯淡,飘了一整天的大雪仿佛也跟着有了点停止的趋势。
我收起满腹酸爽和如鲠在喉的悲伤,外带无比蛋疼的心情,从枯坐了一下午的椅子上起身。
正想趁着光线还算好偷偷溜去隔壁房间,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倒霉孩子罗西南迪,忽然却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速度很快,精神气十足,不过片刻就到了我呆的这间房间外。
紧接着[啪——]一声,那扇门就被人推开————老太婆,啊不,是Dr.现128岁.如花似玉.世界级名医.古蕾娃气势汹汹的走进来。
一手拎着除了动手术其它时候从不离身的酒瓶子,另一手手里拿着卷报纸,快步走上前来,先将手中的报纸我怀里一塞。
紧接着拖走我空出来的那张椅子把自己放进去,坐稳的瞬间又翘起二郎腿,咕噜噜喝掉大半瓶酒,之后抬了抬眼睛,神色莫辩的看着一脸茫然的我。
良久,才开口,“你想到怎么该付医疗费了吗?”
而等我更加茫然的摇头,她就哼笑一声,接下去说道,“实在付不起,就把隔壁那小子交给海军换取赏金好了。”
啥?我一愣,只是没等反应过来,紧接着又听见叫我悚然一惊的话:
她说,“那小子是海贼,是十天前在北海米尼翁岛事件当中失踪,北海海贼团,唐吉诃德家族的干部柯拉松,对吧?”
虽然说话用的是疑问式,然而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显示着她很确定。
丢下一句效果堪比深水/炸/弹的话,炸得我措手不及,之后沉默一瞬,再次开口时的语气格外意味深长。
“北海米尼翁岛事件的系列报道,可是近些天最热门的新闻。”
“关于柯拉松的生死下落,报纸宣称只要提供消息,就可以从海军那里得到一大笔赏金。”
说到这里她就停了下来,转而一口一口喝起酒。
…………
时隔良久,见她一直坐着安静的喝酒,却完全没有继续说点什么的意思,我只好开口问她,“所以?”
我相信,眼前这位Dr.古蕾娃,特意来说那一番话绝对不是威胁或者别的什么,而是另有深意。
只是可惜我汝瓷驽钝,暂时没能想到她要做什么,不得已只能虚心请教。
然而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疑问,反而是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道,“十天前,你带着那小子出现在我家的时间,算起来应该是米尼翁岛事件刚结束不久。”
“从北海到伟大航道,哪怕是走捷径横穿无风带,也不可能在几个小时内抵达。”
“更何况,你带来的小子严格来说其实是具尸体。”
言语间,她用眼角余光深深盯了我一眼,复又垂下眼帘,声线再次压低几分:
“别太小看医生的专业眼光,人体的正常生理活性反应,应该是怎么样的,我比谁都清楚。”
“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没有彻底变成一具尸体,而你这些天的寸步不离,更是在帮助他熬过漫长手术和术后最危险的时期。”
“恶魔果实能力者的能力千奇百怪,我也不想认真追究,只是——”
“三天前开始道上有传闻,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