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中,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必生气,要为自己的健康考虑,反正都知道这帮子海军高层究竟是什么货色,没必要大动肝火,一把年纪了血压伤不起。
之后,为了转移怒气,我迅速回忆一瞬百年前:
先是想了想可怜的战国元帅,那满脑袋每次都必须用好几瓶最昂贵的染发剂,才能勉强遮盖的白发…
紧接着又想了想继任的元帅,(波鲁萨利诺那个混账王八蛋信誓旦旦的我们的同窗)萨卡斯基那一脸压都压不下去的皱纹。
以及他们两人,战国元帅在任期间,和萨卡斯基坐在元帅位置上之后,就如出一辙的,无时无刻仿若生吞炸/药般的暴躁脾气…
白头发、高血压、满脸皱纹、随时随地想杀人的冲动,一万年都过不去的更年期综合症…
前后两任元帅的悲剧,没有百分之百,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是被他们海军高层各种奇葩给气出来的。www.chenzuiyd.me
于是…
回忆过后,我就幸运的忍住了汹涌澎湃的愤怒。
不想当场升天,死因还是憋屈的被气爆血管,我果然还是得佛系一点的好。
又,虽然十几年前在北方游历的那个好色和尚特别不是东西,不过他天天挂在嘴边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是极好的警世之言。
换到此时此刻,恰恰好可以用来自我安慰————听不见、看不见、不还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一瞬间我佛了,正想安详的闭上眼睛,然而…杵在边上这两只混账男人,显然不打算行个方便,例如麻溜的滚蛋,还给我一个清静点的睡眠环境。
先是盘膝坐在床边地上的库赞中将,一手指直接戳到我脸颊上,一边大惊小怪的叫起来,“啊啦~别又睡着了啊~妖精小姐~”
“你不是要见卡普先生吗?他现在人就在你面前,所以醒来吧——”
紧接着是他边上的海军英雄,蒙奇.D.卡普,这个强行把我打包带走的男人,用一种十分不可思议的声音,说道,“怎么这么能睡?该不会真的是雪妖精吧?”
“是因为离开北海,天气热不适应吗?”
说着顿了顿,随后将音量压低几分,“这下可麻烦了,难道要我抱着她去见战国?”
我:…………
你们两个究竟是装傻还是真的眼瞎?我哪里睡着了?眼睛还睁着呢!
还有,雪妖精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你们的猜测敢不敢再丧心病狂一点?
…………
这两个混账男人你一言我一语胡说八道,导致我的佛系心态只保持了不到两分钟就宣告破灭。
到底还是没忍住,我豁然扭头,恶狠狠瞪着这只竟敢把女人的脸颊当麻薯戳来戳去的库赞中将,鬼气森森的问,“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等他被我瞪得讪讪地缩回作恶的手,我将视线抬高几分,看向站在他边上的另外那一只,也不想废话直接提出要求,“把海楼石镣铐解开——”
这一刻对上我的目光,也不知是怎么了,海军英雄眉梢一挑,原本一脸的不着调神色光速变化,换成一种…深沉?邪恶?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特别不是东西的样子,之后又用那种喜怒不辨的眼神,慢吞吞的打量我几眼,然后才开口,“就不放,都说了要带你回马林弗德。”
“你给我乖乖的呆着——”
说话时双手抱臂,整个人就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流氓相。
…………
我森森的盯着这位,和旧相识的性格偏差有点太明显的海军英雄看了好一会,最后叹了口气,“好吧~这是你逼我的。”
原本不想破坏海军军舰上的公物,可谁让他们太过分了呢?
好声好气说不听,非要逼得我自己动手。
说完,也不等在场这两位有什么反应,左手迅速翻转攥紧连接镣铐的锁链,狠狠地用力一扯————海楼石那种玩意我确实掰不开,铁链,甚至军舰的钢铁舱壁,可就不在话下。
一记叫人听得牙酸的撕裂厉响过后…
右手手肘撑起身体还没来得及完全坐好,电光火石间,潜意识蓦的拉响警报,左手再次抬高,挥出,拦截无声袭来的危机。
下一秒,带着还攥在手里的这截铁链,连同腕间尚未解开的海楼石镣铐,与只差几公分就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