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海圆历1422年,死于海圆历1481年。
怔愣过后,战国重新抬高视线,眼神看向卡普,电光火石间蓦的恍悟。
因为包括泽法在内,他们都知道,这枚军牌曾经的主人,对卡普而言有着何种特殊意义,如果她…那就难怪了。
可…
“年纪不对啊?”
转念一想,战国又记起这枚军牌的主人,杜兰德.斯科特阵亡将近三十年,按照那个人的外貌年纪来看,怎么也不可能有关联才对。
更何况,杜兰德.斯科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近血缘的直系亲属。
少年离家参军,故乡的双亲早已经亡故,本人也终身未婚,虽说偶尔有放纵消遣但也是货银两讫,并没有留下任何血脉。
海军内部对待阵亡将官士兵的抚恤一向格外用心,为确保每一位将官士兵的身后不至于留下遗憾,即便是一点点线索也会深入调查,其中包括在花街酒寮寻访。
所以,海军调查后没有结果,那么基本确定就是没有了。
而几年前弗雷凡斯的全部国民又…
他这样想着,耳边随即就听见卡普说道,“我在弗雷凡斯找到她。”
说着沉默一瞬,再次开口时语气里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确切的说,应该是在杜兰德的家…”
“就是档案里登记的,原海军本部中将,杜兰德.斯科特的居所,那家伙一直说退休以后要住在那,我曾经跟着他回去过。”
“可是你知道的,战国,那件事发生之后弗雷凡斯就成了死地。”
“那片废墟——”
…………
…………
这一刻,提及白色城镇发生的惨剧,海军英雄,卡普不自觉流露出一种与往日性情截然不同的气势,低沉中裹挟着唏嘘与愤怒。
北海,白色城镇,弗雷凡斯,过去的无限繁华如今烟消云散,那片死地寸草不生白骨曝于荒野。
那一切是原本不该发生的事,是每一个心怀正义之人都深恶痛绝的不义之行。
然而造成那一切的幕/后/黑/手…
现役大将佛之战国看了他这个几十年如一日,始终刚烈耿直不肯对世俗有半点妥协的朋友一眼,又闭了闭眼睛,到底没有象训斥库赞那个臭小子那样出言责备,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当然知道卡普对世界政府与天龙人的不认同,这个混账如果肯让步,甚至只要一点点,哪怕只是态度上的软和些…
算了算了。
战国在心里无声的多叹了口气,随即收起对自己朋友的那点感慨,转而关注那些与她有关的事。
耳边,卡普的叙说还在继续:
“我到的时候,她躺在杜兰德那个已经成了废墟的家庭院里。”…
…………
随着那些经由语言缓慢叙说转而在脑海中构建的影像,当日那一幕依稀仿佛在现役大将佛之战国的眼前浮现:
卡普接到消息即刻动身前往寻找,抵达的时候是半夜。
那两天北海经年不断的风雪恰恰停止,星夜下,那个人睡在原址是庭院的雪地里,衬着那片显然被整理过的瓦砾断墙,看上去…
“就象是找不到家的孩子,闭着眼睛在睡梦里哭。”
卡普这样说,皱起的眉心隐约带着点心疼的意思————战国又盯了一眼过去,总觉得以他们海军英雄这种,下了战场就缺根弦似的脑子,会心疼简直是奇迹。
“她应该是受了伤——”
“也不知道是那天在马林弗德受伤未愈,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她睡在废墟里,我的见闻色感觉不到存在,手也无法碰触,只是能够看见。”
直到第二天下午微妙的虚实变化才结束,紧接着就苏醒,睁开眼睛却不理人,只是看着天空。
神色恬静而又空茫,眉宇间蓄着的郁郁柔倦与深深的寂寥,原本肤色就极白,这一带着伤,脸色更是一点血气也无,越发显得娇弱。
像一只殒落的蝴蝶,生命静止在最凄艳的瞬间。
↑↑↑这一刻,旁听的现役大将佛之战国嘴角隐晦抽搐一瞬,这种文艺的形容词出自卡普之口,已经不是奇迹而是神迹了!
几十年了,他就没听过卡普会用这种特别有文化的遣词用句,真的不是脑子被什么奇怪能力影响了吗?
…………
他内心波澜壮阔的吐槽,陷在回忆里的家伙一无所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