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回忆一瞬工作记事簿上的课程安排,紧接着我就重新躺回去,顺便换了个不会被光照打扰的角度,惬意的闭上眼睛,准备来一次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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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又打了个哈欠,只是不等我真的睡着,一阵风拂过带起枝叶扑簌簌细响的刹那间,听见有个东西从树冠高处某枝树梢脱落下坠…
应该是银杏子,我迷迷瞪瞪的这样想。
银杏是每年三四月开花,五月才开始结果,马林弗德这里也不知是气候的缘故还是土壤比较肥沃,我找到这块适合午睡的风水宝地的时候就发现,这片银杏林的花期已经过去,雌株们结出满树小小的果子。
一个月下来,睡在最高这棵同样是雌株的古树上,我看着它结出的果子们一天比一天圆润,累累缀缀藏在枝叶间。
营养不良被风吹落的也不少,近些天时不时就会听见,有瘦弱的果子从枝桠上脱落掉在地上的声音。
所以也没打算睁开眼睛看个究竟。
可没想到,又过了一会,我就被[咚——]不偏不倚正正敲在眉心,紧接着,砸到我的那点重量又骨碌碌滚着落到颈窝。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猛地睁开眼睛,直直看向头顶————上方树冠茂盛枝叶婆娑,满眼的深绿浅绿扇形叶片间,缀着一颗颗指肚大小的果实。
而除此之外再无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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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扫视一圈,确认没有发现任何古怪之后,收回目光又抬手摸了摸脖颈边,果然摸到一颗钝圆的小东西。
而找到砸醒自己的罪魁祸首,我把它拈在指尖凑近眼前,再定睛一看…
下一秒,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本眉心这个部位就最敏感,落物这一下敲得我精神百倍哪里还睡得着,再加上看清楚拈在指尖这颗玩意之后,简直就是头疼欲裂。
它是颗银杏果,看外形应该是,如果果皮上没有浮着满满的唐草螺旋纹,那么它就是一颗早熟几个月的果子。
然而…
特么!这颗砸在我眉心的银杏子,它已经转化成为恶魔果实。
所以说,我睡个午觉而已,为什么!树梢能给我砸一颗恶魔果实下来啊?
另外,这颗恶魔果实…
不说出现的方式离不离奇,反正这种奇物就是随机生成的,鬼知道世界哪个角落会突然有一颗普通水果转化成恶魔果实,我奇怪的是,它怎么会落在我身上。
以我现如今的五感敏锐度,能够悄无声息靠近我十米范围内都已经算是不可思议,不久前它掉落的声音我也听见了,随便掉在哪里都是正常的,砸在我眉心上才是唯一的异常。
难以置信的事,偏偏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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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瞪了拈在指尖这颗,明明是银杏果,然而变异成恶魔果实,更凑巧的是还砸在我眉心的玩意有半分钟,我坐起身叹了口气。
之后仰头盯着树冠,开口,“呐~这是送我的礼物吗?”
“想要和我交朋友,还是有什么请求?都可以说出来哦~”
↑↑↑不是我脑回路清奇,第一时间就认为是被送礼,实在是镇守北地那几十年间,被用各种各样方式送到面前的礼物太多了。
有报答恩情的,有希望获得庇护的,也有想交朋友的,送礼的有精怪也有人类,当然也有带着某种目的的阴谋者。
遇到太多,我也习惯了。
而现在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怀疑,送礼的是我睡午觉的这棵银杏树,如果存在异类生物,几百年树龄的它有很大可能性是有灵智的。
空山寂静日久年深,草木生出意识来并不奇怪。
就拿白神山我住的那棵山毛榉来说,事实上祂才是白神山山地真正的山神,只不过祂无法离开生长地,也不能和其它生灵交流。
祂还年轻,再过几十年一百年或许就能继承我留下的名号,成为真正的庇护者。
另外,我生活过的上一个世界,非人生灵也存在的。
新世界碎片岛,别名拒绝之岛,外界人眼中荒诞诡异的,任何不可思议的存在,在碎片岛都真实存在着。
山精鬼怪,神话传说,物妖器灵,都生存在现实的另一面,我也曾经在那里,是异类的其中一员。
过去几十年似是而非的日本战国时期,北地凶名赫赫能止小儿夜啼的山神百岁,也是我沿用了曾经里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