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吧斗吧,东宫那么多干练之臣,结果被人家一个人,接连摆了两道,偏偏两次还都是东宫主动挑事,你说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高力士也是一脸无奈。
李隆基心满意足的起身,只觉此行不虚,来了一趟,借李琩的手将萧嵩一脚踹了。
有意思......如今看起来,你比李林甫还有用啊,他闹了半天,只搞定一个齐浣,还不如你呢。
至于对萧嵩的安排,诏书上会写的明明白白,隋王检举你臣职不明,屡屡犯禁,查实无误,罢了你的太子太师,去河南吧。
“要睡觉,找个堂屋睡去,这是睡觉的地方吗?也不怕湿邪浸身?”李隆基笑呵呵的离开衙署,李琩屁颠屁颠的在后面跟着。
不大的院子里,眼下张良娣跪在这里,面朝院门方向。
见到圣人出来,她才赶忙挪动膝盖,朝着李隆基跪倒。
李隆基见状,眉头一皱,给高力士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赶忙上前询问:
“贵人这是做什么?”
张良娣顿时哭诉道:
“太子令妾身自罪,不得回少阳院。”
高力士无奈起身,看向李隆基,等人家拿主意。
“朕知你无罪......”李隆基先是来了这么一句,张良娣内心顿时升起希望,结果李隆基的下半句,直接如同一盆凉水,泼在了她的身上。
“你是太子妾,太子的家事,朕就不管了,”
说罢,在陈玄礼一众禁卫的护送下,李隆基就此离开。
“臣恭送圣人!”李琩俯身行礼。
半晌后,直到李隆基的龙辇消失在宫道尽头,李琩这才返回院子,准备等一会再下班。
毕竟眼下还不是下班的点,李隆基刚走,还不知道会去哪,万一自己现在开溜,在其它地方撞上了,多难看。
“你害死我了,”张良娣面如死灰,就这么目光呆滞的盯着地面,口中喃喃道。
李琩没打算搭话,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非常难缠,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
“你为什么要看上我呢?”张良娣痴呆道。
本来已经登上台阶的李琩,闻言转身道:
“你可别乱说,我从来没有看上过你,是咸宜自作主张,我对你并无任何兴趣,你身上唯一能满足我对妻子要求的,只有一点。”
张良娣诧异道:“哪一点?”
“你是个女的,”
李琩话刚说完,只见张良娣猛然起身,状若疯癫的朝着他扑了过来。
“要死一起死!”
张良娣双手抓向李琩,却被李琩轻巧躲过。
但是她没有放弃,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完了,在少阳院再无立足之地,一切的根由,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她彻底豁出去了,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李琩不愿与一个女人纠缠,又不愿意打女人,只能是闪出院子,往外疾步躲闪。
宫道内,共有戍卫禁军六人,每五十步两人,相对而立。
他们有着严格的纪律,不能左顾右盼,所以李琩这边的情况,他们看到了,但也只当没看到。
李琩刚跑出去,只见张二娘拎着裙摆紧追而来,见到一旁的侍卫,立即便上前抢夺对方腰上的横刀。
这玩意能被她抢走吗?指定不行,禁卫丢失兵刃是大罪。
只见那名禁卫死死握着刀柄,一动不动,张二娘抢不来,咬牙一跺脚,朝着远处的李琩道:
“我是不想活了,名声也不要了,你跑啊,只要你不嫌丢人。”
呵呵......李琩笑了笑,我还怕丢人啊?这宫里但凡有品级的,哪个脸皮薄?
眼见对方竟然还笑的出来,张盈盈猛一咬牙,拎着裙摆继续追了过去。
于是这样的一幕,便在这长安最庄重的地方上演了。
嗣隋王李琩在前面跑,圣人的表侄女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仪态,就这么拎着裙子在后面追,胸前的雪白一颤一颤的。
先是路过千牛卫,接着殿中省,然后门下省,无数的官吏驻足观望,他们从来没有在皇城内见过这种热闹。
这是干什么呀?
“焉敢在宫内追逐?”
一名羽林军将领,见到之后便想要上前阻拦,正好被路过的韦坚一把拦住:
“别管,一个是寿王,一个是张公之女,你乱掺和什么?”
那名将领一愣,尴尬的咳嗽一声,将身体转向一侧,任由李琩二人从他背后追逐而过。
韦坚心中大喜,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非常好,简直再好不过,张二娘闹了这么一出,少阳院是想都别想了,太子再能隐忍,这次也绝对忍不了了。
你还别说,自己想的那些对付张良娣的办法,跟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