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太府寺搞成这个样子,何以面对圣人?”
杨慎矜一愣,赶忙赔笑道:
“下臣也是没有办法,圣人之宝货,价格不菲,平易之后,我虽挂在东西市出售,但鲜有人问津,以此为俸禄,官员们也不认啊。”
“呵呵”李林甫连连冷笑,然后开始向杨慎矜开炮了。
频频斥责对方无能,直把个杨慎矜骂的狗血淋头。
太府寺的事情,他能不知道?少卿萧炅就是他的人,也就是那位被严挺之讥笑的伏猎侍郎。
李林甫不过是坐看杨慎矜完蛋而已。
“亏空如此之巨,牵扯朝臣俸禄,一旦出问题,就是大祸,此事老夫需禀明圣人,”李林甫恐吓道。
杨慎矜浑身一震,直接就跪下了:
“右相高抬贵手,此事若让圣人知晓,下臣可就全完了。”
他和李林甫心知肚明,皇帝其实知道这件事,但是这件事又不能捅出来,捅出来就等于是在说皇帝在侵吞国库,谁捅谁死。
所以他们俩眼下,各演各的戏,都沉浸在自己的剧本当中。
“右相帮我一次吧,今后必以右相唯命是从,”一把年纪跪在李林甫面前哭诉,这就是大佬级人物的进退之法。
李林甫冷哼一声,在堂内踱步半晌后,上前扶起对方:
“起来吧,事情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老夫责备你,皆因国事,对你的人品,我还是敬重的。”
入你娘!杨慎矜一脸感激的借着李林甫的搀扶,缓缓起身,道:
“下臣能否度过难关,全在右相了。”
“坐!”李林甫将其扶至一旁椅子坐下:
“咱们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