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岫点头道:
“或许真的是凑巧,十八郎不管怎么说,肯定不会跟咱们过不去,儿子就是纳闷,他是怎么跟严挺之扯一块去的,我的印象里,他根本就不认识严挺之。”
李林甫忍不住笑道:
“他自从出了十王宅,哪件事不是出人意料?这小子,以前老夫怎么
就没出来他鬼点子这么多?”
关于严挺之的事情,李林甫本来就不怎么抱希望,虽然历史上严挺之确实上当了,但不得不说,李林甫沾了点运气成分。
毕竟李林甫在使用这个计策的时候,肯定不会认为严挺之百分之百会上钩。
人家又不是傻子,而李林甫一向不会轻视对手,所以他比较倾向于,是严挺之看破了他的计谋。
“圣人还是有意严挺之回来的,我谋划一次,就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否则对方一旦回来,就会抓住我的痛脚,”
这就是李林甫谨慎的地方,他在给严损之下套的时候,也是口口声声希望严挺之回来,不给人留下话柄。
李岫似乎想通什么,突然笑道:
“如果严挺之返京,无可避免,那么十八郎的谋划,或许对咱们有大用,就看裴、严二人,是否会真的低头。”
也就是这个时候,管家李四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阿郎,裴仆射求见。”
李林甫一愣,下意识看向儿子。
李岫也是双目放光,好家伙,这么说,还真是十八郎说动对方的?
“老夫亲自去迎,”
李林甫起身之后,儿子李岫赶忙帮他整理了一下衣冠,父子俩就这么前往府外,迎接裴耀卿大驾光临。
“我这里,焕之可算是稀客了,如果老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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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错,开元二十二年,你来过一次,也仅此一次,”
李林甫亲切的拉着裴耀卿手臂,为对方介绍着府内的光景。
裴耀卿笑道:“右相记性不错,我确实只来过一次。”
那一年,裴耀卿是门下省侍中,而李林甫正好是裴耀卿的下属,门下省黄门侍郎。
如今,两人颠倒过来了。
府上有一茶室,内中极尽奢华,布置的非常典雅上档次,服侍的女婢也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
李林甫知道裴耀卿喜欢饮茶,所以将对方引至了这里。
“咱们是老相识了,我这么突兀的来,右相心里一定很疑惑吧?”裴耀卿坐下后笑道。
李林甫笑道:
“是荣幸,焕之能来我这里,老夫脸上有光。”
裴耀卿哈哈一笑,他早已习惯了李林甫的甜言蜜语,以前这老小子没少拍他马屁,如今身份颠倒,说话还是那么礼敬。
这就是人家的城府啊。
“昨晚在朱雀街,老夫偶遇隋王,闲聊了一阵,”裴耀卿说着,悄悄打量着李林甫的神色,接着道:
“他在老夫面前,对右相赞不绝口,直陈当今国事,惟右相一人可以总揽,还斥责老夫总是与右相做对,天地明鉴,裴某可从未与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