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智盛有些局促了,眼前这个狄通判可真是实话实话,三两句话就将话语给堵住了。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麹智盛望了望四下,重重一拍手掌,有三两个胡姬从外面走入,她们抬着一个个箱子,打开箱子可见是一片片金灿灿的金币与银锭。
“我高昌听闻太子殿下希望往后的金银形状规整,高昌听闻此事之后便照办,想请太子殿下看看这些金银是否符合要求。”
狄知逊望着一箱箱的金子与银子,用力咽下一口唾沫。
颜勤礼觉得这些金子与银子有些晃眼。
麹智盛又补充道:“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颜勤礼神色犯难道:“下官会如实禀报太子,还请带回去吧。”
麹智盛感慨道:“这些金银能否暂存京兆府……”
“带回去!”
听到对方的话语严厉,麹智盛觉得扫兴,就让一旁的胡姬重新抬起了箱子,稍稍作揖行礼,快步从后门走了出去。
客人离开之后,后院又安静了下来。
狄知逊颔首点头,问道:“这件事需要告知太子吗?”
“不用了,何须看他脸色行事。”
“颜书令所言极是。”
今天的长安城如往日一样热闹,有一驾马车正缓缓驶离城门。
程咬金正在长安城的西城门,也就是延平门当值。
他依旧是军中将领,还未知晓自己已在凌烟阁功臣的名册上,朝中都在等着这个消息,可陛下从未透露过些许。
唯一可以知晓的,像李卫公,房玄龄,杜如晦这些人肯定是能够上凌烟阁的。
程咬金懒散与周遭的士卒说着这些猜想,见到一驾马车到了近前,能够在长安驾马车的人都是腰佩银鱼袋的勋贵。
先是停下议论,程咬金站到城门前,示意让马车停在边上,问道:“车驾内是何人。”
未等车夫回话,韩瑗先从马车内走下来,他作揖道:“大将军。”
程咬金神色了然,原来是韩瑗,陛下的外戚,那就不奇怪了,道:“韩侍郎这是要去哪儿?”
韩瑗递上文书道:“奉陛下旨意,回凉州老家养病,身为兵部左侍郎策应河西走廊修建,与段侍郎共事。”
先是确认了一番文书,程咬金将其递还,颔首道:“韩侍郎慢走。”
“多谢。”韩瑗稍稍一礼,走回了马车,命车夫出了城。
马车出了城门,走入城门前的喧闹中,又行驶了一段距离,马车的车轮在官道上留下了车辙印子。
刚走了二里地,马车忽然停下,韩瑗原本闭眼在休憩,烦躁的问道:“怎了?”
车夫回道:“家主,有人拦。”
韩瑗掀开车帘,见到了几个年轻人站在官道前。
对方朗声道:“陛下,还是封了马周为洛阳刺史,尽管如此我等还是谢过韩侍郎仗义执言。”
韩瑗朗声道:“尔等回去吧,往后我韩某与你们再无瓜葛,当年的情谊就此了结,不要再来寻。”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翻身上马,识趣地策马离开。
马车重新驶动,韩瑗坐在车驾内低声自语着,“陛下当真不知道在下与这些人的旧情吗?还是陛下担心臣会在朝中受到闲言碎语,这才让臣离开长安,臣愧疚呐。”
韩瑗心中懊悔地自语着。
东宫门外的几个雪人依旧立着,雪人从高到矮好似就是东宫的兄弟姐妹。
李承乾听着皇叔的诉说,好奇问道:“如此说来这个韩瑗当真与世家子弟有联系?”
李孝恭道:“陛下是何等人物,会在意这些吗?收拢人心,教训臣子自然是有手段的。”
“这些天没见皇叔,可是在家数钱?”
“太子的故事书不好卖了,红楼的结局到底还写不写了?”
“父皇让张士贵大将军去吐谷浑,是明白这一次吐谷浑动乱也就罢了,往后再有动乱,张大将军的能力更能够震慑吐谷浑人,牛进达将军终究还是差了几分?”
见到太子突然转移话题,李孝恭愁道:“看来太子殿下是不愿意写了。”
李承乾小声道:“如果说,孤忘了,皇叔你信吗?”
李孝恭摇头,“不信。”
李承乾吃着枣,又道:“其实就算是韩瑗辞官了也没什么,反正在这个时代辞官并不是一件多么不光彩的事,像是崔仁师辞官了,他反而得到了更多的士族的拥戴,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说起这件事,李承乾又问道:“孤当初听姑丈说当年行军打仗,李神通大将军打仗总是输吗?”
李孝恭道:“谁说的?叔父向来骁勇,只是他老人家常将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