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大眼把五千多人的队伍重新整编成五个千人队。每个千人队又分三个大队和一个小队,每大队三百人,小队一百人。周大眼和周大魁以及三个同乡各领一千人队,分驻丰城四门加紧操练。周大眼心里明白,穆逢春是不会给他太长时间的,用不了多久,官军就该上门了。
十一月十三,这是个特别的日子。勃州城向通向省城的大道上,乔安国和穆逢春等一行一百余人站在路旁向远方望着。穆逢春坐在铺着座垫的椅子上,眯着眼不说话。乔安国则在旁边来回走着,面色焦急。穆逢春看了一眼乔安国:“乔兄,别着急!你看不是来了嘛!”
乔安国站在椅子上,伸头向远方看去。远处,一队身着红色盔甲的士兵正向这边奔来。乔安国看着红色旗帜上的字,终于,他看清楚了。那道前面红色旗帜上写着:江左行省戍卫军!乔安国被人扶下椅子站稳了,仔细看着这队军士。
这队军士奔到众人前面三十多米处,带队将官握拳向上一挥,高声喝道:“停!”一声令下,整个队伍顿时停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乱走乱动。众看看去,整个队伍的军士全部都是头戴黑色八瓣大沿铁盔,身着红色战袄,脚上高筒军靴,个个神情严肃,透着一股彪悍之气!众人不由赞叹起来。
那带队的将官翻身跳下战马,马鞭交给他亲兵,走了过来大声说道:“卑职江左行省都指挥使万将军帐下参随赵顺之,参见穆大人,乔大人。”赵顺之说完后躬身施了一礼。
乔安国抢开口说道:“赵将军多礼了!快喝杯酒暖暖身子!”说完有人递上一个托盘,乔安国取了酒,双手递向赵顺之。
赵顺之并搭话,也不去接酒杯,原因就一个,文武不和,万升都看不上布政使,那做为万升心腹的赵顺之,又统带着江左军最精锐的一部分军兵,自然也看不上乔安国这种人。
穆逢春见状接过酒杯,递向赵顺之。这个面子还是要给,必须给,赵顺之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到托盘之上,高声道:“此行,奉万将军令,带火器营一千精兵,特来助穆将军除去流贼!也好让有些人看看,光靠嘴说,是说不死贼人的,关键时候还是得靠万将军!”
乔安国悻悻退下,赵顺之那话说的有些人不就是说他嘛!穆逢春陪着赵顺之进了勃州城。晚上接风洗尘自是不提。
穆逢春不进攻,就是再等支援,现在赵顺之来了,根本就不用再怕了。第二天,穆逢春下令,集结所有军队至勃州城下,准备剿灭流贼周大眼。
三天后,八千余人列队在勃州城西的一大片空地之上。穆逢春陪着赵顺之检阅全场后,赵顺之对穆逢春说了几句话。“穆将军,你的兵样子不错,不过真应该见见血!京城方面至少还有十天才能来信,你放心吧!我打头阵,你压着阵脚就行!”赵顺之很狂,一张口就暗着损了穆逢春一句。穆逢春听了自已只要压阵就行,心里平和不少,不用亲自上阵最好。且看你赵顺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随后穆逢春等人站上高台点将出兵,一通鼓响,一百游骑哨挥出发;半个时辰后,二通鼓响,一千骑兵先锋出发;三通鼓响,四千中军和一千火器营兵以及粮草出发;四通鼓响,二千步兵后卫出发。一路上,一百哨探分十队放出三十里,中军又分出左右五百于俩侧护住中军。
勃州城距离丰城不足三百里,周大眼的探马在官军出城五十里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他分别派四个千人队守四门,自己居中支援。又派出李二牛带三百骑兵埋伏在城南五里外的树林里,准备关紧时候在背官军后背捅一刀,如果得势,趁乱进攻,必胜!
第三日中午,官军赶到丰城。一千先锋骑兵分两队绕城示威,东门外四千步兵列队而立,二千步兵守在后面。城下赵顺之命自已的火器营推出二十四门火炮一字排开,后面七百火枪兵排成两排站在火炮后三十余步处。
城墙上,周大魁看着城下的官军在鼓捣一根根的大铁管子,笑道:“他娘的!这群玩意儿在他娘的搞什么鬼?”周大魁可是真没见过火炮,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旁边的兄弟也笑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就是!那东西跟我的鸟一个模样,操他娘的!”众人又是一顿笑骂。
周大眼站到城墙上的时候就听了众人的笑声,当他看到了那一排黑洞洞的炮口正在调整角度的那一暮,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换上紧张的表情。周大眼指着远处的炮兵阵地大呼:“所有弩炮给我射那里!”
周大眼终于明白了,眼前的官军跟以前的真不一样。以前的官军能躲就躲,能不打就不打,能跑的就不冲,这样的官军周大眼还能打。可有火枪火炮的官军,听说都是精锐中精锐,这仗该怎么打?周大眼迷茫了。
短暂的慌乱后,十几架绞盘带动的弩车同时射出一米多长的弩箭,只可惜十几只弩前只是落在了官军队伍前面的几十米处。又是一轮弩箭射去,还是同样的地方。周大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