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通海看着陈达下船,心里不安。还没等他开口,孙兴祖就嚷到:“赶紧打开呀!等下还有大事呢!”俞通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站得远了一点,以防出什么意外。
元更摸出一串钥匙,开始开锁。半天也打开,他对旁边一个孙兴祖的手下说道:“有点暗!你把灯拿过来,照一下!”
那人取下灯罩,一手护着烛火凑向了铁盒。不料,竟点燃铁盒边上的一根绳子,那绳子见火迅速往盒内燃烧。元更把铁盒往开着顶盖的船底舱一扔,反身掉入大海。
孙兴祖等人反映不及,一声巨响后,冒着火的船体被撕开一个大口,船底也被炸出个大洞。海水迅速灌了进来,船只开始剧烈摇晃。
几十米外,辛初五的小船上,元更顾不得刺骨的寒冷,手里拿渔叉,和船上的四五个人一同向落入水中的孙兴祖的人捅去。陈达马上也喊下几人上了小船,一同捕杀落入水中的人。
一柱香后,孙兴祖船上的四十多人大部已死。元更换了衣服看着自己船上的兄弟那还没缓过味的眼神,元更大笑道:“以后,咱们共同富贵!”一边的徐照大声合道:“共同富贵!共同富贵!”随后其余二十多人也都跟着喊着共同富贵这四个字。
凌晨,守在岸边的陈达、辛初五带人回来了!孙兴祖、俞通海这两个首脑人物都死了。孙兴祖反映够快,跳入了水中,只是穿的大明显,被陈达一长枪捅死。俞通海被炸断了腿,有人看见他沉入了海底。
元更带着自己的船开始返回流门岛。到达流门岛已是半夜时份,陈达、辛初五和徐照连夜去请孙兴祖剩下的二百多人以及岛上三百余流放犯人和四十多户渔民。请他们正午时分,到岛西边营地开大会。
元更站在高地上,陈达等三十余人立在两旁。元更看着眼前的几百人,大声喊道:“前天,孙兴祖孙大哥在出海时,我们遇到一群官军,不由分说就是一通乱打。孙大哥和俞通海兄弟全部战死!”
下面顿时如炸了锅一般,议论起来。陈达站出来高声喊道:“但是!孙大哥临终有言,让元更大哥带着我们寻条活路!”下面的声音,顿时小了起来。
元更大声说道:“兄弟们,孙大哥把这个担子交给了我!我就得为大家着想!我们都是苦出身,都是只要一条活路!可是就是活不下去了我们才到这的!你们想想,如果真的是人人都能吃的饱穿的暖,谁会变成今天的样子?我家是佃户,世代种田为生。可是官家收了田,让我们租田种,还收一半的粮食当租子。我们吃不饱,他们不管!我们穿不暖,他们也不管!我们蒙冤受屈,他们还不管!我们的死活,他们更不管!他们只管冲我们们收钱收粮!但是今天,我要让大家吃的饱、穿的暖、不被欺负!永远能吃饱穿暖不被欺负!”
突然人群爆发出一阵高呼声,而且一阵比一阵高。看着所有人在冬天还是破衣烂衫,个个面有饥色,这种话的诱惑力和感染力十分强劲!
“今天!我将拿出所有的布匹给大家做衣服。还有饭菜,只要来的,全都有份!”元更此一话出,全场如雷动一般。孙兴祖的部下平时有饭吃,而这些犯人平时就是饥一顿饱一顿,全靠家里送来的供给活着,如今时局不稳,大部分犯人的供给都送不到流门岛。元更这一举动,对犯人的好处实在是大,他们这些几乎被遗忘的人对元更的感激之情顿时大起。
而渔民也是一样,平时,孙兴祖都不拿他们当人看,东西想抢就抢想拿就拿,又没有人管,实在可怜。现在有人喊了这一嗓子,对他们也是一件好事。
一旁的十几张大锅里,正在炖着肉汤,香气四溢。这么冷的天气,众人又冷又馋,顿时许多人都没有了听人说教的念头,都眼巴巴的看着锅里的肉,流着口水。
这时,有人站了出来,厉声喝道:“拿我们的东西来喂这些人,还没有问我们同意不同意?”元更盯着那人,陈达侧耳说道:“孙兴祖的远房表哥罗横!”
元更看着众人都对罗横怒目而视,大声道:这事情,对大家都好,你有什么反对的?”元更说这话时心平气和、有理有节。
此时有人却发现海上多了几条官船,马上报了元更。元更待那船近了,才现发那船居然比孙兴祖的船大了一号,有三十米长,七八米宽,高足有三层。元更紧张的脸忽然笑了,他看了站在船头的李二牛。
三条船只在离岸四五十米远降帆下锚,李青松一身染血的盔甲,站在李二牛身旁高声喝到:“元哥!元哥!”
元更听到后,高声回到:“我在这儿!上来吧!”陈达跑到岸边,指挥船停在岸边,随后,三条船上下来一百来人,牵出马匹,奔向元更处。
李二牛吊着包扎的左胳膊,走过来。元更也上前聊了几句。随后,李二牛的一百多骑兵列队整齐。元更再次看着罗横,意味深长的问道:“罗横,我没有做错吧?”
罗横低头道:“愿听元更兄弟安排!”罗横输了,如果没有李二牛,罗横凭着自己的名望跟元更一拼。可现在……不行了。
元更见罗横服软,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