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冲领船队回到靖州港,大胜的消息迅速传遍江左行省,升赏自不必说。而勃州的穆七郎也坐不住了,他苦劝穆逢春要出海剿匪。穆逢春架不劝向赵顺之问道:“赵大人怎么看?剿匪也是大功一件呀!”
赵顺之之淡淡问道:“去剿哪里?
“当然是流门岛了!孙兴祖!”穆七郎抢着回答了赵顺之的问话。穆逢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穆七郎,然后目光投向赵顺之,说:“流门岛上,匪徒不过几百人,只有几条破船而已!那匪首孙兴祖平日也懂礼数,只是这几个月大肆抢劫往来客商,留着也是个祸坏。”
赵顺之看了一眼俩人,说道:“我去丰城练军!”这态度就是
穆逢春笑着说:“那借赵兄弟三百火枪兵和十门火炮!”穆七郎也随声附合。
赵顺之反问道:“勃州水师也有二三十艘战船,那船上的火器呢?还用问我借?”
穆七郎赶紧回答说:“这个……这个船上的火器长年失修,也用不了呀!”
赵顺之看着穆逢春,说:“你跟万总督的关系不一般,关紧时刻还是要看你们的!我调与你二百火枪兵,火炮五门。多了,我也要请兵符!我立马出城去丰城!告辞!”赵顺之说完走了出来。
穆逢春沉思一会,看着穆七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上次丰城一战,你率骑兵先破城,干的就很好!”穆七郎笑着说:“这都是哥哥你的功劳呀!”
穆逄春笑着的脸阴了下来,厉声说到:“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收一收你的毛病!不许贪墨士兵军饷!不许杀良冒功!更不许你把生意做到军中!不然定斩不饶!”
穆七郎一脸惊恐中听完穆逢春的,立马跪倒认错,并不断保证不再敢犯。穆逢春扶起穆七郎,语众心长道:“好好干!只是升官发财不在今天。等舅舅稳定住了局势,还能少得了我们的好处。这次,你带上你的二千部下,给你三十条大船。还有赵顺之的火枪兵你也带去,把陈兴祖的窝给我搬回来!”
穆七郎满脸笑容的走了。
三月初一,早上。穆七郎率二千三百余人乖三十艘战船从侯城出发,开向流门岛。一路上,穆七郎开心,穿着崭新的盔甲在船上来回巡视,听着部下的吹捧,穆七郎更得意了。下午干脆摆了一桌酒席在船舱由两个亲信坐陪一直喝到将近黄昏。
听闻已经到了流门岛,穆七郎跳出船舱,手握佩剑,站在船头环视流门岛的地形。看了一阵,穆七郎高声道:“东面地势稍平坦,适合我军登陆做战!把船给我开到那!”说着穆七郎把手指向一处相对开阔的海滩!
一旁的舵手喊道:“大人,现在是涨潮,不能往前靠的太近!”
穆七郎大笑道:“怕什么?我们二千人还怕几百人吗?更何况我们还有火枪队!不能让我们的士兵在这么冷的天趟水上岸,了不起,明天凌晨涨潮我们再上船回去请功!给我把船靠到岸边!”
石刚已经上岛三个月了,始终闷闷不乐。他想念省城的李小纤,数次动了想回去的念头,又全部打消了。二个月前,岛上所有人再次整编,石刚因勇武做了一个带二十人队的头目。
石刚有气无力的站在队伍中,他知道要打仗了,但他真的不关心这些。他看着高处的元更、李化龙等人,元更在开战前动员大会。下面二千四百个衣着破烂、手持各色武器、且怒目横眉的汉子,眼中冒着凶光。石刚有心事,根本无心听元更在上面的说话,突然石刚精神一振,顿时感觉心中一亮。因为他听到了一句话,元更说的:凡斩杀官军主将者,赏银二百两,米两担,布三布!米,不重要,布,也不重要!二百两银子对石刚太重要了,重要到可以决定石刚命运走向。有这二百两银子,足过以和心爱的女人结婚,甚至可以再买上一个小院。石刚眼睛冒出了火光,仰天大吼。周围的人同样红着眼睛大吼着。
元更带着八百人站在岛中部的小山坡上,天空上,夕阳的余辉散去。树林里昏暗的压抑,只能听见人们粗重的喘息声。终于,官军上来了,一片火把分散在树林里缓慢的移动着。元更手里拿着一柄砍刀,眼睛盯着左侧一里多地的高地。忽然,又是一阵老鸹声响,元更握紧手中的刀,发出一阵怪吼,冲下山去。紧跟着无数声怪叫声喊杀声中,几百人一齐冲向坡下的官军。
石刚在狂奔中,把尖刀咬在口中,取出一根布条绑起披散的长发。右手取短斧,左手尖刀,转眼间,他己经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高高跃起,一斧劈开眼前官军的脑袋,又低身把尖刀刺入后面一人的咽喉,迅速拔出后继续向前狂砍。
穆七郎队把二千人分成左中右三队,摆开七八百米宽的阵式,自己亲率二百火枪兵居中督战。黑暗中不知道对面有多少人向自已发起反击,短暂的慌乱中穆七郎恢复了镇定。他右手提刀,大声呼道:“给老子向前冲!不得后退!违令者斩!”说完当下命令身后的一排火枪手对天鸣枪示警。一声排枪声过后,官军顶住了对面的冲击。突然,右侧阵形大乱,又有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