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锋一语即出,厅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傻子都听出来了,什么指挥不利?这指挥还轮不到你毛锋,你毛锋拿胡文海当成什么人了。这不就是明着说几次战败的黑锅都应该有胡文海担着呢?
胡文海又是一阵咳嗽,就在这时胡君山却站出来,指着毛锋高声喝道:“毛锋!就是因为你我们北首损失上万将士!论罪当斩!”紧接着,郭铁头也站了出来高声说道:“毛锋更有反心,早和江左的万老头有勾结。论罪当诛灭九族!”紧接着又是几人站出来对毛锋又是一陈控诉,罪名从克扣士兵军响到倒卖军用物资,又到勾结江左叛军。而且最后都加上一句,其罪当诛!
毛锋跪在地上,心里已经料定胡毛文海最要杀人夺权了。但是毛锋也不是软柿子,别人想捏就捏?终于没人说话了,毛锋抬起头道:“我是北首行省水军统领,官居从三品。要杀我毛锋,非皇帝不可!”
胡文海高坐在堂上,听完毛锋这一声,只是轻咳一声。却只见身边的那人高声喝道:“皇帝圣旨在此!毛锋听旨!”紧接从怀里取出圣指高声喧读起来。
毛锋再也忍不住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胡文海安排的。什么罪名也好,都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切无非都是要是自已的水军统领的位置,现在脸皮不要了,想要赤膊上阵,那就来吧!心念至此,毛锋看了一眼一旁的副将宋义,然后直接站起身来,冲着那人吼道:“王信!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教官,有什么资格跟老子在这胡说八道!”
王信的地位官阶确实不够资格参加这次军事议会,可是王信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本事,那就是王信的武艺很高,曾经连败北首军中二十三名好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王信被胡文海任命为北首军步军教官,专职教授军士博击刀法。今天胡文海要除掉毛锋,所以才破例让王信进来。王信听闻毛锋的厉声喝责,却也自知无礼,自然也无法应答。
“胡文海!你他娘的怕是也想学万升吧!想除掉我姓毛的也不用假借那皇帝的口!有什么把戏都使出来吧!”毛锋站在厅前指着胡文海又是一顿大骂!
路正慌忙站了起来说道:“我们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妄动刀兵。免得同室操戈!”
毛锋一阵大笑后,高声叫道:“路正,你能不知道万升自封总督前先干了什么?你的性命你可有可握吗?”
这绝对是一句考验路正智商的话,天下有谁不知万升是先杀布政使才取得军政大权,然后才自封总督。毛锋有此一问,路正怎么不心有感触。然而路正却装做听不懂的样子,又劝道:“我们都是为国家着想!毛统领千万理解!”
“哈哈哈哈哈……!”毛锋笑的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却也不去擦流出的眼泪。转身冲着路正的脸上吐了一脸口水,然后厉声喝道:“你他娘的闭上你的狗嘴!你老子我生平最见不得你这种饱读诗书、满口国家大义背地里却只顾着争名夺利、循私枉法的牲口!”
不等路正开口了,站在胡文海背后的胡长运上前紧走两步。左手持刀,右手指向毛锋高声喝道:“毛锋!你胆敢在议事厅前撒泼耍赖,众军土,给我拿下!”顿时,从厅里厅外冲进二三十名健壮军土,个个手持兵器,如狼似虎一般便上捉住毛锋。
却见毛锋身后的侍卫掏出一柄短刀,紧紧护住毛锋。毛锋同时也冲着副将宋义吼道:“发信号,传令攻城!”毛锋此言一出便语惊四座,虽然很多人都知道毛锋可能被整。可绝对没人知道整毛锋会整出几千人的队伍叛乱,如果毛锋处理不好,几千人真要进了城,在场的人脑袋还能留在肩膀的怕是少之又少。
元更心中也很慌,真要武斗了,自己该怎么办?冲进来的军士也慌了,都停下了手,齐齐看着胡长运,等着胡长运的命令。
胡文海又咳嗽了,王信赶紧上前伺候。胡君山、郭铁头、元更等一众将军也是齐齐的看向胡长运。胡长运却是微笑着看着宋义,宋义低着头,突然高声喝道:“毛锋有罪!”
胡长运一阵大笑中,包括元更在内的所有军职人员都惊了。就连胡君山都不知道宋义会在这个时候反水,其它人就更无从得知了。接着又是军士的抽刀声和暴喝声,厅上持刀军士冲向更加吃惊的毛锋。两旁就坐的将官迅速起身回避,毕竟谁也不愿意城门失火,池鱼得祸。却见毛锋的侍卫转眼间已经连杀四名军士,每一个都被刺穿了脖颈,一招致命。
当那侍卫刺穿了第八个军士的脖颈之后,胡文海出声了,那低微的声音也只是传到王信的耳朵里。不过那也足够了,王信暴喝一声,空手扑向那侍卫。仅仅一个照面,王信胳膊上己经被刺了一刀,而那侍卫也被击中一拳。紧接着,王信胳膊上又挨了一刀,而那侍卫的后心己经王信扎了一刀。又是一个照面,那侍卫前胸中刀,躺倒了地上死了。毛锋持刀砍倒一名军士后,就被活捉了。毛锋不断的挣着,嘴里一个劲的高声叫骂着宋义。
胡君山又站了出来,厉声说道:“把军权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