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更就在一边看着厅上的所有事情的发生:胡氏一门的强权逼迫,布政使路正的和稀泥,宋义的临阵倒戈,最后毛锋被逼自杀身死。元更很振惊,从小的苦难的生活让倒见到了这个帝国的生存残酷。他想活下去,他为了报仇亲手杀掉了田氏满门。在兄弟下属的心中,元更绝对算的上是狠人。但是元更此时心里很害怕,因为他看到了另一种比狠更令人可怕的东西,虽然他还不知道哪种东西叫什么。
元更只是觉得背后一股凉气直透心底,传遍全身,连头发丝儿都能感觉到那股凉意。如果毛锋该死是因为手下有五千将士,那自已手里有七千人,在北首行首又没有根基,自已会是什么下场呢?元更扭头看向身后的胡霸,胡霸却是扭头四顾,丝毫不见一丝惧色,反尔有一种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
胡文海被王信扶着进了后厅,路正也进去了。胡长运坐上了首座,安排众人座定后,胡长运开口说道:“请乌山指挥使元更出来答话。”
元更赶紧上前跪倒,还没等说话,却见胡长云奔下厅,双手扶起元更说道:“元将军不必多礼,想我们北首军中,却只有你将军每战必胜!扬我北首军威呀!”
元更又重新跪倒,冲着胡长运一拜后,抱拳高声道:“多谢将军赞誉!元更不过一草民,多蒙胡督指挥使抬举才有今日。如此大恩!元更必以死为报!”
“哈哈哈哈……好!好呀!我父亲总算没有看错人!”胡长运扶起元更大笑着回座坐下。紧接着,胡长运又说道:“前些日子你夜袭靖州港,大破万升老贼的水师,还没有封赏你。自今日起,鞭州指挥使的位置由你坐了。哈哈……”
元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这架势,胡长运是要拉拢自已了,暂时不会有危险了。元更赶紧再次跪倒谢恩,还没有等他平静下来,又一个重磅炸弹似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尽管这个声音不是很大。胡君山站了起来,对着他大哥胡长运施了一礼,说了一句:“听说有个叫罗横的,是个水战的好手。大哥也应该封赏一下,也显示一下我们北首军的唯才是用嘛!”
“那罗横所任何职?又所在何地呀?”胡长运问道。
元更答道:“罗横任水师大队正,带三条船,三百人。现在在乌山训练。”
胡长运哦了一声,又看向胡君山,胡君说道:“前日,罗横已率三百人调了回来,现正在厅外候着呢!”
元更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早知道罗横靠不住,现在居然又出现这。足以证明罗横已经投向了胡氏一门,而胡氏一门也用罗横来制约自已。最关键的是乌山现在什么情况?还能不能回去?李化龙他们怎么样?好不容易拉起的班底有多少人像罗横一样呢?一时间,各种预想出现,元更竟也理不出个头绪。
胡长运看了一眼元更,又说道:“即如此,把罗横叫进来吧!”
长相高大威猛的罗横,快步走了进来,罗横没有看元更是什么样的表情,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罗横爬在大青砖铺成的地面上,高呼道:“小人罗横,叩见胡将军!”
胡长运看着罗横磕了三个头,然后吩咐罗横起来。胡长运仔细看着罗横的长相好一会儿,说道:“如此雄武长相,又有如此操船本事,只得一个队官,有点亏了。”
胡长运的心思傻才都听明白了,元更又怎么能不知道?上司当着下属的面夸下属的下属,而且这两个人的关系还不是很好,这还用说吗?元更站起来对胡长运说道:“上次偷袭靖州军港,罗横的确立下大功。我也正准备向将军请示封赏。”
“恩!不错!我北首行省善于水战的人才不多呀!就把鞭州内的水师交给罗横吧!大家怎么看?”胡长运说完,环顾厅内所有人,准备听大家的看法。
郭铁头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跳起来说道:“干爹让哥哥你暂代督指挥的权力,哪个狗日的敢不听?我老郭第一个先砍了他的狗头当夜壶用!”
紧接着,原鞭州指挥使庸盛站起身高声说道:“将军唯才是用,不鞠一格,我们北首南征之举必然功成!”
元更紧跟庸盛说道:“将军英明,我等愿誓死追随!”接着厅上众人纷纷起身咐合表示胡长的英明决定。
听完大家都表完态了,胡长运笑着示意大家坐下。胡长运走下厅来,来到元更身边,正色说道:“鞭州有三城,乌山、柏城、墨城。这三坐城的军事都交给你了,担子不轻呀!王富就做你的监军使,致于鞭州的政事我会请示路大人,派一个好相处的人去。你好好干吧!”说完胡长运拍了拍元更的胳膊,转身又回到上首座去了。
吃吃喝喝后,会议终于结束了。这次会议最高兴的是胡长运,他成功的接过了胡文海的权力大棒。最倒霉的是毛锋,做为胡长运接班最大的威胁和最危险份子,他死了。一个月后,他的下属或被免职或被处死后,他的家人也死了。最不高兴的人也有,而且不只一个。元更不能说是不高兴,应该是担心。毛锋死了,因为他手里有支配五千水师的权力。而元更也有七千新军,虽然战斗力不明确,元更也不只一次的向胡长运表示了忠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