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讨逆军的前途命运会是什么样子?第一次不同意件出现了。事情的起因是路正,布政使大人路正阵前变节,投靠了乌山元更。胡文海彻底怒了,刚刚好转的身体气得又吐了血。匹夫之怒尚能血溅五步,将军之怒如何?答案就是路正的妻妾儿女孙子孙女全部斩首,不仅如此,总之路正的亲属全部倒霉,就连仆人婢女也投进了大牢。
事情就发生在二月初,石刚在红石谷军寨前亲眼看到了这一幕的发生。这场人间残剧发生后不到一个时辰,胡长运的亲笔书信就送到了石刚的手里,并且声称要元更亲启。
之后,胡长运的书信就到了元更的手中。这一天正是二月初九,元更看过书信马上召集各营官以及路正和范承文、徐照等在军务堂上议事。
那封胡长运的亲笔书信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默许现在的情况,不要再挑战火。虽然这是胡长运写在纸上的意思,但是结合杀了路正全家这件事情看,胡长运这一招就是试探。
得知消息的路正第一个反映就是大哭,涕泪横流的大哭。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局面,他路正是变节,但也没有倒戈相向。况且也没有给乌山军透露过信息,也没有出过主意。不就是想让胡文海能放过自己一家人,可是万没想到胡文海不顾十几年共事之谊,居然痛下杀手!大家都看着哭成泪人的路正,却也不知如何安慰。良久,路正仰头大骂道:“胡文海你个无耻老儿!枉我这十几年来奉你为兄,如今血深仇,我要数倍还与你!呜……”足足半个时辰,竟没人敢劝路正,终于,路正不哭了。他整理一下衣帽,抹了脸上的泪水,面对元更跪倒在地,说道:“元将军!我愿意为你牵马执蹬,只求你为我报此大仇!小老儿感恩戴徳,至死不忘!”
元更赶紧扶起路正,扶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众人问道:“你们怎么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陈达第一个开口。一身华服的陈达坐着椅子上手拿着大碗茶,喝了一小口,说道:“咱们可跟胡家打过,元气怕是都没回过来,现在又要打。胜算能有多大?”
元更不说话,看向李化龙。李化龙想都没,口气坚定的说:“打!一定要打!路先生现在是我们自己人,这个仇当然要报!更何况还在红石谷杀的人,这就是挑战!咱们不能软,只能打!”
“李哥说打那咱就打呗!我没话说!要是决定了,我吴远头一个上!”吴远停下了正在挠痒的手,大声说道。说完又加了一句:“青松不在,他要是在也肯定要打!”
“路先生的仇自然要报!关键是咱们现在的钱粮不多,武器折损的还没有修复,难度很大呀!”范承文语重心长的的一句话令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尤其是辛阔海,到场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元更,心里也暗自盘算着。
“我的在高城的钱算是没了!但我还有一条财路,我愿意打它拿出来。我保证每年能挣十万两银子,而且最最少!”路正神情严重的说道。
“多少?十万量!这么多?能买多少酒肉呀!”胡霸眼睛瞪的溜圆,一时激动高声嚷到。胡霸的表现是最夸张,其它人的表现也好不了多少,吴远、陈达、徐照以及范承文都愣住了。
元更依旧严肃,李化龙有点急,几乎同和范承文问道:“什么路子?”
路正看着元更,说道:“真龙二年,海东国王庸寒正浩亲率二十五万水陆大军进逼,三年之内圣河以东的国土沦陷。同年庸寒正浩暴病而亡,手下大将田铭、高啸云与庸寒正浩之子庸回轮简争夺海东国王。而圣河以东的大将笠仁轻划大河自立为金马国王。也因为这个,我们国家便与海东国势同水火,只有刀戈兵事,没同其它的来往!”
“这些事,我们都从父辈口中说起,那时我们也曾想着如果有一天,我们也能上阵杀敌,一定多杀几个海东的狗东西!”李化龙说道。
路正长舒一口气,接着说:“是呀!大家都知道这个!可你们不知道真龙六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主,那时的北首布政使和督指挥使就已经和海东国进行贸易!从那一年,我也干了,而且一干就是九年!”
这是一件爆炸性事件,是众人从没听说过的事情。如果不是路正说出来的,打死这些人,这些人也不会相信。要知道这些年来,大家都以为正在准备和海东开战,以报当年之耻。却不想这些人居人还能和当年的仇人通商,这不就是卖国通敌嘛!当年有一个商人,只是向海东商人出售了一匹布,就以通敌罪论处,结局是凌迟。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北方四省的人大多数都听见过。
在众人的惊愕中,路正接着说:“海东国只是几块岛,人多地少。由于连年战火,物资急缺。我在海东贸易的伙伴是田铭的一员大将叫回颜,手里握着一个不小的锒矿,有的是钱!我愿意为将军搭线!只求将军做主,为我报仇!”
原来一个被逼逃跑的一个北首行省的最高行政长官布政使路正手里居然还握着这样一条财路,这是在场的人所有的想法。元更也不例外,心中暗道:原来这老小子手里这么有钱,这下乌山可就发了,最少是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