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辈子都做一个废人吗?”穆逢春坐在椅子上,低头盯着穆七郎问道。
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经历过一些不为人道的经历之后!穆七郎就变了,不仅仅是脸变狰狞恐怖,内在也变了。“不想!”穆七郎低头说道。
穆缝春拿起桌子上的酒具,倒了两杯酒,拿一起一杯递给穆七郎,自已也拿起另一杯。又重新盯着穆七郎,说道:“咱们要北上了,万家希望你也去!这是个机会,给我握紧喽!成功了,你就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小千户了!”
酒是好酒,穆七郎一饮而尽。穆缝春相饮尽一杯,拍了拍穆七郎的肩头。“有件事情我不明白,皇帝老么离咱们不远,又没什么实力,新京地区还那么有钱,咱们为什么要去打那穷地方?”穆七郎抬头问道。
“呵呵呵!你怎么变得这么蠢了?”穆逢春先是一楞,又喝了一杯,对穆七郎说道。“新京那块地方人多钱也多,咱们是能轻易拿下,你有没有想过皇帝老儿怎么处理?”说完穆逢春看着穆七郎,等着他的回答。
“那有什么?还怎么解决?拉出去砍了,不就得了!这还有考虑?”穆七郎一边说,一边去伸手摸酒瓶子,那白瓷酒杯都拿好了。
一杯酒泼在穆七郎那张狰狞的脸上的同时,还有一个字也送给了穆七郎。“蠢猪!”穆七郎不动了,也没去擦脸上的酒水,只是看着泼他一脸酒的穆逢春。“杀了皇帝,天下人会死么想?那些各地的将军会怎么想?如果落得个群起攻之,又怎么办?做事多想一想!”穆逢春越说越激动,手指都要指到穆七郎的鼻尖上了。
“我用想什么东西,凡是不都是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你说往东就往东,你说往西就往西喽!”穆七郎平静的说道。
让穆七郎没想到的是穆七郎的反映有点大了,平时也不见穆逢春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火。想反驳又不敢,只能装作没事一样,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但这不算什么,让穆七郎惊愕的事情发生了。“混蛋!跟上官讲话的时候要注意点!上官说什么,就是什么!听清楚了吗?”穆逢春不仅猛得站了起来高声吼道,同时穆七郎的脸上也挨了两记耳光。
“是!”穆七郎立马挺直身板,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心要狠一点,手要黑一点,你才能让军兵听话。好好学吧!”穆缝春说完示意让穆七郎回去了。
……
一个千户带千把人,而穆七郎这个千户不同,他足足带了两千人。这两千人当中全部都是当了三年军兵的老卒,一个新军也没有。不仅如此,这两千人中,还有一个百人炮队和一个三百人的火枪队,人员装备也极其精良。归结原因,在军中的人都知道。打江左行省知名人物申明详且不用负一点责任的人物,这几年就一个,那就是穆七郎。
赵顺之、赵应之和吕冲是从万升的亲兵营里挑出来的,能力出众。此次进攻北首行省,赵顺之领军,大权在握;吕冲率水师负责接应,同时威胁北首水师。拿碗的要饭的看不起没有碗的要饭的,同样,做为万升的心腹的赵顺之和吕冲也看不起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穆七郎。一万五千大的军队刚登岸,赵顺之就给穆七郎一个任务,其目地就是赵顺之不想看见穆七郎这种人物在自己眼前转悠,让他带军向鞭州地方运动,盯住鞭州的元更。
渔州,三十年前北首行省的省会,同时也是当时北首最大最富足的城市。鼎盛时期的渔州城足有人口十五万之多,往来商户不绝,是最理想的安居之地。无奈天机难算,三十年前渔州城发生了地动,波及整个北首,就连江左行省也有震感。那一场地动,渔州城墙倒屋毁,大半城的百姓都被埋在废墟之下,之后数天,瘟疫起,半年之内竟夺走上万条人命。自此渔州城破落,后来历任北首行省布政使数次重建,又在一旁海岸开得一海港,取名黑须港。大灾之后,官家以为渔州城其名不祥,索性把城池的名字也改叫黑须城。官方的名字改了,可百姓心里渔州城就是渔州城,二十几年下来也没有改口。
赵顺之率军登陆的地方就在渔州城西南四十多里的海滩,也就是在这里,赵顺之和穆七郎分兵东西而行。穆七郎的两千人,一日三十里,连焚数个村庄,第三日的上午,行至一个叫金蹄铺的乡镇。
“方圆百里之内,除了赵将军之外,就有红石谷石刚的近有千人能与咱们一战。除此之外,就再无危协!”刚刚回来的探马队的队官在马上向穆七郎汇报着情况。
穆七郎早就下了马,在一群人的陪同下看着远处的金蹄铺。听完那探马队官的汇报,穆七郎沉着脸不说话,猛得抽出马鞭狠狠的抽向骑在马上的探马队官。那队官在挨了两下马鞭之后,就翻落马上,赶紧跪在地上讨饶。足足抽了二十多鞭子,穆七郎喘着粗气问道:“你的娘的!见了爷爷不下马也不行礼,当爷爷的将令不严?这顿鞭子先给你长个记性,敢有下一次,爷爷砍了你的狗头!”
那队官强撑身体,连忙磕头谢恩,然后被几个下属搀扶走了。穆七郎不去理会,自顾看向一旁那队官一同前来的探马头目。那头目赶忙跪倒,说道:“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