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士谦一行人在乌山城里转了一圈,在一门小面馆门口停了下来。“先随便吃点东西吧!一会办起事来不知道要多久?”唐士谦看这家小面馆还算干净,至少桌子缝里的油污泥垢不是很多。门口一边灶台前的厨子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决定先吃碗面然后再去办事。
唐士谦和赵应之两个人坐一桌,一人来一碗面。其它几个护卫坐一桌,同样也是一人一大碗面。一群人也是饿了,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吃完了面,结了帐出门就走了。
这一条街不宽,再加上路面上摆摊儿的不少,也有许多肩挑车推的货郎沿街叫卖。本来不宽的道路就更窄了,恰逄今天还是乌山许多厂矿的旬休日,街面上的人就更多。赵应之出门正抹着嘴边的油腻呢,就跟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撞了一下。
“你他娘的出门不带眼睛呀?”被撞的年轻人显然脾气不好,上口就骂。不仅开骂,身边几个仆人打扮的人也同时站住了脚步恶狠狠的看向赵应之,完全就是一群恶奴的样子。
赵应之停下脚步,赶紧陪礼,说道:“对不住了,人多,没留意,实在对不住!”赵应的态度不错,说话也很诚垦。
“你这鸟人就是欠打,要眼珠子尿泡儿用的!知道我是谁吗?”那人骂着完全不解恨,说着还要动手。旁边一个中年人说道:“君山,这是乌山,不要冲动!”说话的正是花纯风,骂人的自然是胡君山。俩人正要去见元更,正好路过,不巧碰上了江左来的人。渔州城那边胡家和万家正打的不可开交,谁也没想到在乌山城两方的重要人物头一次见面,虽然互相不认识,但火药味就很浓。花纯风见到对面也有几个人,看样子也不是一般人,还是不要随便生事为好,赶紧劝住了胡君山。
唐士谦也没想多事,但是听到君山两个字的时候就想着要生些事事端了。唐士谦对身边一个护卫低语几句,那护卫紧走几步,叫住了还在骂骂咧咧却要准备离开的胡君山。“你家主子可是‘胡’字当头哇?”那护卫昂首说道,一脸的不屑。
“你他娘的知道就好!赶紧给老子磕头道歉!”胡君山一听对方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更是不能轻易饶了对方。
那护卫站在原地,双手抱胸,斜着眼睛不正晴看胡君山。“姓胡的顶多算我裤裆里的玩意儿,有本事来打我呀!”
如此恶毒的话一出口来骂姓胡的,别说花纯风就是是胡长运也拉不住胡君山。别看胡君山上阵打仗是水一点,但是街头打架那绝对是强项,是出了名的能打也敢打。“找死!”一声大吼之后,胡君山首先出手。后面的几个手下也跟着出手,直奔那骂人的护卫和赵应之。
赵应之知道那护卫为什么上前找茬打架,也不去多话。只是一开始动手,赵应之就扯出袖子里的短刀,护住唐士谦。其它几名护卫毫不犹豫,直接上前开打。
胡君山不是当兵的料,更非当将军的料,但绝对是天生的当流氓的材料。对一般人来说,真是下手黑呀。胡君山的袖口就缝着一抉长条玉石,胡君山居然握着玉石,用玉石的棱角去砸那护卫的鼻梁。如果要是砸中,那人的鼻梁骨铁定是塌了,而且这伤治不好。
太冲动了,外加上脑袋又不够用,这场仗估计是要输了。有太多的老话无数次的提醒人们干仗是该咋干的,什么射人先射马,摛贼先摛王。又或者是打蛇打七寸,打人先打头这种话都是在提醒人在打架时要干倒领头的和关键性的人物。比如说唐士谦和赵应之两个人,这两人不用打倒,只要控制,那这场架胡君山就羸了。
可惜了,胡君山打架的第一对象居然是个护卫,一个小角色。小角色归小角色,但这群小角色可绝对有实力。这群护卫不是一般的江左军兵,而是出色江左军第一营赤火营。赤火营是江左行省总督万升的亲兵营,也就不到一千人。但是这赤火营的每一个军兵全部都是从各卫各营抽调出来的精锐,全部都是百里挑一的身手,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不敢讲,但每一个人最差的也能以一敌三。唐士谦的身份地位,由赤火营派出军兵保护,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面对这样强劲的对手,可以想像,胡君山是一脚踢到了铁板。胡君山的拳头被格开了,那守卫也知道胡君山是谁,唐士谦也只是想让他羞辱一下胡君山,并不是下死手。胡君山一拳不中,却吃了一个大嘴巴子。胡君山又抬脚去踢对手下阴,又被反踢一脚的同时,又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挨了两个大嘴巴子,胡君山的人才冲了上来。两个人同时拿着拿刀,用刀背向那守卫砸去。那守卫轻松躲了过去,胡君山又挨了第三个大嘴巴子。胡君山终于脚下不稳,半倒在地上。嘴角是开了,牙了掉了两个。胡君山吐了一口血水,左手捂住脸,大声吼道:“给我杀!”胡君山开启了狂暴模式,什么也不管了,在这个时候只想杀了对面这几个人。
胡君山身边的人刀已出鞘,短枪边掏了出来开始装填弹药。闹市之中,人们开始躲了,谁也不想崩自已一脸血,说不定自己还得跟着倒霉,谁还看呀。
人就算是再怂包,可真到了关键时候总有几分血性。泥菩萨尚有三分土性,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