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前的胡长运是个俊美少年,含着金钥匙出身他胡长运长相清秀,出手豪阔,一天到晚玩鸟逗狗,整日出入尽是酒楼莺院。那时间的他不仅是北首权贵子弟争先效仿的对象,也是万千少女心暮中的梦中情郎。不管哪一个方面,胡长运都是北首行省第一公子。
也是二十四岁那年,胡长运进入了北首军中。半年之后,那个浪荡少年的胡长运变成了军中的青年将校。二十四岁的胡长运的嘴角上不在青涩,蓄起胡须的胡长不仅仅只是表面成熟。喝花酒、赌钱、玩鸟逗狗的习惯没有了,多了读书的爱好。华服锦衣也告别了,胡长运从此的衣着也变成了常服军戎。
胡长运的白头发比元更更多,眼角的皱纹也更密了,甚至胡须也有些白了。劳心比劳力更容易让人苍老,刚刚三十出头的的胡长运本应该是风华正茂的年岁,却不得不为北首行省江河日下、内忧外患的胡家费尽心力,不知不觉间胡长运显老了。
有些驼背的胡长运满身疲倦,双眼却还是闪亮有神。江左刚夜袭渔州城刚开始,北首军的战鼓就响了。还没吃两口饭的胡长运甩下筷子,叫起同桌吃饭的胡文盛和胡长武以及王信三人,立马奔向城墙。
四个人,三个胡家高级将领和一个中阶军官,三个锦衣战袍的人和一个军兵条型板甲。穿军兵条型板甲的胡长运站在头前,四个人一起隐藏在夜暮下的黑暗里。晚上是不能站在灯火边上的,尤其是在战场上,太容易吸引来不要人命的蚊虫飞蛾和要人命的冷箭炮矢。胡长运懂这个道理,所以他站在了暗处,不懂这个道理的马五哥送了性命。
“城内的防务如何?”胡长运看着城下不停进逼的江左军,尤其是那领头持双刀的看似将军模样的人几乎所向无敌。沉着脸的胡长运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他要知道城里边的防务到底落实了多少,能不能挡住江左军的这一轮进攻。
“我尽力……估计能抵住江左贼人的攻势。这……这里不是一军主将呆的地方,要不我们……”双腿有些发抖的胡文盛有些害怕,咽了一口唾沫的胡文盛还是嘴巴发干,说话有些不利索。
看着在瘦子遍地却各谷营养不良的大环境下却吃成二百多斤大胖子的胡文盛,额头冒汗、脚腿发软的胡文盛被胡长运盯的更不自在。胡长运闭起双眼,猛然发怒。“估计!你居然还敢估计!废物!就是废物!除了吃喝享乐,你还能干什么?”
身为叔父辈的胡文盛满脸通红,面对这个侄儿他也不敢当面做些什么。“我……我……这……哎”胡文盛吭吱几声,只是低头无语。身边的胡长武也是一语不发,浑似没有听见胡长运的恕喝。
“王信,从现在起,你就是指挥副使。暂时接替胡文盛老将军指挥。城内,就靠你了!好好干,我胡家不会亏待你的。”胡长运冷静了下来,对王信说话时口气温柔不少。
年近不惑的王信猛然单膝跪倒,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将军栽培,小人必肝脑涂地,以报将军之遇之恩!”这是王信第二次行如此太礼,第一次是胡文海让其进入北首军,做了刀术教师。能让王信下跪,除了胡文海父子二人,就是胡文盛和昔日路正和花纯风等人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王信双手接过胡长运从怀里取出的令符,大步下城而去,真奔墙的缺口处。凭此令符,王信足以调动胡文盛手下的军兵,还担心什么。
胡文盛手下的军兵正乱哄哄的挤成一团看着从城外跑回的军兵瞎起哄呢,根本没有一点准备。王信带着几十个亲兵登上灯火通亮的高处,举起手里的令符,高声喝道:“胡长运令符在此,见符如见胡将军!全部跪下!”
在几十个亲兵齐力呼喝之下,众军兵都看见了王信以及王信手里的兵符。众军都认识王信,纷纷跪倒,上千人跪倒一片,无一人敢言语。小小的令符就是有如此威力,令所有军兵敢不从,不从,是要斩首示众的。谁敢不从?
“盾牌手长枪兵就地结阵!弓箭手火枪兵现在去高地!准备开战!”这一手,王信是跟当日红石谷上石刚所学的,当日石刚就几百人扺住了上千人的轮番进攻,危力不容小看,现在王信来个现炒现卖。在亲兵的督促下,附近的所有军兵立马结阵准备迎敌。
一阵如狂风暴雨一般声嘶力竭之后,王信抽出长刀,持刀指天接着吼道:“进则生!退者斩!所我人听我将令!”王信很激动,唾沫横飞中也极具威严。王信的身手以及他的身份地位,这两者合起来的王信在北首军中有着很高的影响力。也就是王信这个平时千户级别的将官能镇的场,换任何一个千户级别的将官都不行,不被人打下去就很给面子了。
城门楼倒塌造成的缺口在短时间里是最危险的,也是江左军入城现成的通道。所以,王信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根本无法修补城墙,就连地上残砖烂瓦的废墟也清理不走。就算在废墟之上强行俢补,那又有多大的防卸能力?白灰不干,泥浆不干,墙有什么用,一推就倒。就算你城墙再厚,可还是在废墟之上,根基都不稳,有什么用?
胡长运不仅命令人把城外掘了壕沟,城里面也有,尤其是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