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和平稳这两种不同的态度很难说说对谁错,而往往判定对错的标注也不再你选择的态度,而是取决与你是否成功。你因为冒险成功了,你就是对的。你因为平稳失败了,你就个蠢货。王信面对这种情况选择了谨慎,因为他害怕。然而,在乌山也有人对自己的命运恐惧。
元更回来了,带着战败后的沮丧回来了。人生多数时间都只有锦上添花,很少有雪中送炭的。当你如日中天高高在上时,很多人都会聚到你的身边。当你落魄时,你身边的人都想快点离开你。没办法,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
大姑父申大槐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元更,看着元更一身是伤,申大槐说了半天的关心话,一直说到自己都没词了,终于说出了关键。“你姑姑在这住的不习惯,老是有人上门说事,说的我们都烦了。”
“有人上门说事,说什么?”元更站在门口,身边一群军兵围绕。申大槐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说,元更倒是想看看这姑父申大槐能玩出什么花样,故意问道。
可能有些紧张,申大槐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不管在哪里住,附近的人们总是,总是很快就知道咱们的关系。老是有人想找你姑帮忙,我们都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我和你姑商量过了,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住,那样,我们也没那么多事,你也能安心。”
“哦,那你们想去哪里住!”
“去,去海岛上吧。前段时间听说离这里一百多里的地方有个小岛,那里没几家人,我们就去那吧。”
听明白了,这说是怕给自己找麻烦,其实就是因为现在北首行省的局势不明朗,元更一伙的命运很值得怀疑。就算以后元更能守住,但是万一要是北首军打进城里,那局面也不敢想,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在这住的不习惯?”元更问道。
“不是不习惯,就是怕给你找麻烦。你说这种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听,给你丢脸。”申大槐干笑着说道。
扭头看看自己身边的军兵,元更大声说道:“你是我的亲人,我当然向着你。只是最近不太平,你们就不要出门了。过段时间,等局势稳定下来,我再送你们去。”说完,元更进屋了,只剩下呆愣愣的申大槐站在原地。
大战在即,元更的亲属走了,影响人心。另一方面元更也不想让他们走。势利小人,人人都很讨厌。申大槐一家的做法对元更的刺激着实太大,这个阴影怕是很难散去。现在申大槐别说想走,就是哭着喊着要上前线帮忙元更也不会答应。谁让你当初落井下石,现在就是要整你!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冷血也是分人的,对申大槐一家人的做法,无可厚非,谁也说不出什么。但对于余老五一家人就彻底不一样,余老五是二姑父,他们当初的恩情元更同样一辈子都忘不掉。元更一早就让徐照把余老五一家人给送到申大槐所说的那个岛上,战火又要再起,元更不愿意看着自己最亲的人跟着自己倒霉。只是这一别,时间太长,等到再见面的时候什么都已经变了。也真是因为如此,申大槐也才火急火燎的来找元更。
也是因为元更最亲近的长辈离开了,所以元更的婚礼也就不办了。二姑母在离开时还在跟提前回来的徐照哭着念叨着:“这孩子,想看着他成亲怎么就这么难。我就盼着你们有一天都能成家,看着你们的孩子玩耍。你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都是苦命的孩子。一定要多保重啊!”
二姑母喜欢小孩,也把他们都当成小孩,同时也盼着他们都有小孩。元更听到徐照的复述之后,心情有些低落。晚上,元更来到了自己已经过门的妻子燕春归的院子。
十七年的公主生涯,从出了高城城墙那时起就结束了,变成了连自家下人不如的生活。吃的是咽不下去的粗茶谈饭,喝的是连片茶叶都没有的白开水,穿的是颜色单一的且质地不好的衣服。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燕春归的想象。就在自己刚刚来到乌山那天晚上,那个元更的二姑母居然来给自己送礼,说事送给自己侄媳妇的礼物。燕春归打开那包里厚厚几层布的礼物时,彻底尴尬了,那居然是一只做工粗糙且成色不好的一条细簪子。连自己的婢女都不带这个,太差劲了。那这种东西来送人,这是想干什么?燕春归还没说话,婢女就已经拒绝,然而她们不知道就这东西对于她们来说是一文不值,但这是老余家的传家之宝,整整传了五辈。
有了这几件事情为前提,元更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晚上,元更阴沉着脸走进了燕春归的院子,那一身的伤加上那阴沉的脸色早就把燕春归的婢女吓得两腿发软,不敢多说一句话。“你是?”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婢女鼓起勇气带着颤音问道。他们还没见过传说中的姑爷,虽然听说他回来了,但谁知道眼前这个长相凶恶的人到底是谁,虽然身后带着十几个样子同样凶恶的军兵,看样子是个大人物。
“我是元更!”元更说着扔给了那两个开门的婢女自己的腰牌。自己却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进,只留下十几个军兵站在门口。
听见是谁来了,那个一直不想见到的人还是来了。真的不想见到那个什么元更,粗鄙武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