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屋外,织罗愤怒的咆哮声响彻天际,乃至于临近的几栋房屋都被这咆哮声生生震塌。
轰轰轰!
若是还有醒着的人,往外一瞧便能看到织罗猛甩着铁链四处轰击,似是对猎物的消失感到不满而发泄的模样。
突然,织罗挥舞着铁链的手臂一顿,缓缓扭头,目光盯向了房屋毁坏极为严重之处,她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先前的那个男人。
“吼昂!”
她发出兴奋的吼叫,迈动八条长足疾行了过去。
咻!
如臂指使的铁链如矛般准确的射入了一堆烂木之中,卷起了依旧处于昏迷之中的刘豁达。
织罗看着被铁链带起的刘豁达,闪亮的眼眸却是闪过一丝迷茫与迟疑,旋即变得坚定起来,不再犹豫,长足一抬,亮光乍现下带起一蓬血花。
刘豁达虽处昏迷之中,但断臂之痛仍让其身躯不由为之一抖,面目亦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足刃带起的锋锐不仅斩断了刘豁达的右臂,亦是将其上身衣物完全撕裂,露出了精壮无比的健美肌肉。
织罗的眼神却是瞬间变了,一种极为异样的兴奋感涌遍了她的全身。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俏丽的脸颊亦是变得艳如红霞,滚烫非常。
她伸出纤细的手掌,如提个破麻袋一般将刘豁达拎起,渐渐的远去了。
不久,便有隐约传来的男性凄厉叫喊,以及那惹人遐想的舒爽呻吟声。
……
脔庄密室。
脔诩从未想到自己会离死亡如此之近,并且带来这种感觉的还是自己永远都不会想再见到的那个人。
“你……你不是……”
脔诩颤抖着,苍白的粗短手指点着他面前的这个人,言语间透着一股不敢置信的惊讶之感,更多的却是一抹来自心灵深层的惧怕。
“你认为,我早就死了对吧?早就死在你们的奸计之下了对吧?”
微弱的灯光下,一条身影缓步而出,森冷万分的话语幽幽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恨之意。
“我苦心孤诣五十余载,便是为了今天这一刻!所以,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一字一句,如若刀戟,狠狠的劈进了脔诩慌乱的内心,他哆嗦着嘴唇,却是发不出半句声响。
“为了今天,我寻遍名师,尝尽苦楚,今年我才六十一岁,却是一副耄耋老人的模样,这都是拜你所赐!我亲爱的弟弟啊……”
说到最后,他已走到了脔诩跟前,整张脸都已是贴在了脔诩的脸上。
“哗哗。”
一股腥臊之气突兀的涌入了鼻腔,让其忍不住皱了皱眉,低头一看方才发觉脔诩已是吓得尿了裤子。
极度鄙夷的眼神让脔诩顿感一阵气愤,但出于内心的强烈惊恐,却让他半点都发作不得。
“脔舆你敢!”
伴随着脔诩的一声惊呼,一只泛着浓烈油光的干瘪手掌须臾间已是插进了他的心脏!
“嗤!”
一道热乎的血箭飚射而出,却是如同碰上了一锅沸腾的热油,刺啦声响中已是凝成了熟透的血块,散发着诱人的气味。
“脔舆?呵呵,这个名字早就已经尘封在那一天了。”
“现在的我,叫脔诩,哈哈哈哈哈,亲爱的弟弟,你的一切将由我来接收,安心的下地狱吧。”
倒在地上的脔诩,嘴巴不断地开合着,止不住的血沫一股接一股的涌出,也渐渐的带走了他的体温,他奋力的伸出手,不断的挥舞着,似要将眼前之人撕成碎片,但无疑是徒劳的。
他渐渐失去了力气,一袭冰冷涌上了他的身体,宣告着他的生命已是走到了终点。
脔舆冷冷的看着脔诩,时间似乎在此刻停止,他的每一次呼吸都略为粗重,目光虽冷冽,但依旧带着一丝分明的警惕与紧张感。
待得脔诩彻底没了声息,他蹲下了身体,混着油和血的手掌轻轻抚上了脔诩的头,轻轻合上了脔诩怒瞪的双目。
几十年恩怨情仇一朝报了,脔舆却是并无一丝轻松之感。从前活着为了报仇,如今大仇得报,又该为什么而活呢?
他一时间却是失神了。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死亡了的脔诩却是陡然睁开了双目,一丝疯狂闪过,张开大口便是咬在了脔舆手上。
剧烈的疼痛将他拉回了现实,内元一运,便是震飞了脔诩的满口白牙,将手解放了出来。待得看清手上的伤势后,脔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你对我做了什么!!”
脔诩轻转头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了牙的嘴巴吐着含糊不清的话语:“等死吧……我在下面等着你,桀桀桀……”
说罢便是脑袋一歪,彻底气绝。
脔舆看着手上深深的咬痕,眸中戾气不住翻涌,他已是想到了最为可怕的那个结果,脔氏一族历代相传的那个传说。
“你以为仅靠织罗毒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