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地龙来了?!”
突如其来的震动,使得楼上楼中的宾客皆是一愣,旋即纷纷在窗边探出头去,意想中的糟糕情况并未出现,众人纷纷长舒口气,回到原位继续吃喝。&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原来是虚惊一场。”
“是啊,还以为地龙翻身了,可吓死老子了。”
“近阳风调雨顺百多年了,就没出过啥大事,甭瞎担心,吃吃吃。”
震动来得快,去的更快,一晃眼的功夫就平静如初。此时,三楼“群英荟萃”包厢内,空的酒坛子摆满了一地,看坛子上的标记,都是楼上楼的极品美酒:醉千愁。
圆桌上,蒙柯已是醉眼惺忪,倒在了桌上沉沉睡了过去。这醉千愁最出名的一点,便是不可用内元逼酒,不然不仅无法逼出酒气,反而会加深醉意,一醉解千愁,梦里除万忧,此酒的奇妙之处亦是成了楼上楼的金字招牌,想喝到最正宗的醉千愁,也只有近阳楼上楼有售。
姜清野吃完饭,便向洛烽告辞离去,对于这个侄子,洛烽作为二叔还是颇为照顾的。醉千愁的酒力很是强劲,非一般人可以承受,姜清野喝了不少,洛烽担心他醉倒路上无人敢扶,便命人护送他回府。如此一来,除了未归的厉休与彭无双,包厢内就只剩了洛烽、钟神秀、岭千波三人。
钟神秀已是老脸通红,丝丝白气在头顶发散,显然已是酒劲上头,若非酒量高深,且并未像蒙柯一般,以内元逼酒,不然也与和他一样直接昏睡了去。
连喝六坛醉千愁的洛烽,面色红润如熟透了的大虾,虽勉力支撑着不倒,但看样子也是撑不了多久。果然,在岭千波刚开口的瞬间,他在桌上一趴,鼾声便起。
“洛城主,洛城主……”
接连唤了几声得不到回应,岭千波坐在原位,又倒了一杯送入嘴中,吧唧了一下嘴,似在回味酒液的醇香,老眼迷离的钟神秀打着瞌睡,垂着头不时点落。
和谐而正常。
……
斑驳的墙壁上,龟裂无数的纹路自中心向四周延伸,脆弱的似轻轻一碰便会致使整面墙体彻底粉碎,两根铁拐深深插在凹陷之中,没入大半。红褐色的干涸血迹覆盖了大面积的墙砖地板,但不知为何,本该有着浓郁血腥气的室内,却是毫无异味,反而满室生香。
几步外,两条仅着薄纱的妖艳躯体,极为魅惑的舞动着,每一次抬手挽腿,散发着致命的诱惑,随着动作幅度的增大,神秘幽深的丛林秘径,高耸壮阔的雪域高原,对于躺在地板上的男人而言,可说是一览无余。
然,彭无双并不觉得眼前的艳舞能对他产生多大的吸引力。
两条臂膀无力的摊在地上,肿大的肩部软塌塌的,像是肩骨都粉碎了般,两个深深的血洞触目惊心,实在令人不忍深思他之前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躯壳所受到的创伤,他没时间去思考,他唯一能考虑的是,等面前的两个女人完成她们的目的时,他该怎么做才会死的比较有尊严些。
从先前的只言片语中,彭无双隐隐知道了些两女的目的,但这对其而言,是绝不可忍受的耻辱,相较于此,他宁愿被千刀万剐,刀斧加身。况且,厉休的下场,在那假面女子的婉转叙述下,犹如亲眼所见一般,深刻在眼里、脑海里,一遍遍的循环,登至极乐的瞬间亦是堕入深渊的时刻,不寒而栗的感受在心底渐渐滋生。
“你怕了?”
“怕?”
蓦然的话语,似在彭无双头上浇了盆冰水,全身一凉,头脑却是愈发的清晰,他歪着头,平静的望着她道:“怕也分为两种,结局反正都是个死,我彭无双并不在乎;可过程,如果你以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来虐杀我,那么我承认,我的确怕了。”
直接而不遮掩,这般痛快的承认倒是让仍在舞动的柳甜颇感诧异。她挥退玉奴,自己则停下身子蹲坐下来,蕴着无限魅惑的双眼肆意游走在彭无双精壮的身躯上,最终定格到他苍白的面庞。
她咯咯笑道:“这年头,纯阳童子身可是稀罕货,彭长老这般自律的人,奴家可舍不得直接杀了哩。”深绿色的瞳仁一转,又听她言道:“不过,作为交换,彭长老也该帮帮奴家,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说,是这个理吧?”
彭无双眨了眨眼,“理是这么个理,但三十年苦修,到头来却为你做了嫁衣裳,我很亏的。”
“奴家怎么舍得让彭长老吃亏呢?”
香风迎面,一张柔软甜香的红唇已然落下,难舍难分。
良久,唇分,带起一条晶莹的丝线,晃动着,隐隐闪烁着彩光。
“如此,彭长老可满意?”
彭无双目光一滞,旋即却是变得火热,呼吸声都是显得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