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外。
一众满朝文武都不禁早早的于路口等待,而默默的无言。
谁也没想到“昏君”竟是如此杀伐果决,说杀就杀,更将梅伯给剁成肉酱,一下而震慑满朝文武。
有人胆寒,自也有人忍不住心中激荡欲狂,仿佛胸腔内的鲜血都被点燃,自正是帝辛新收的小弟崇应彪,同样为帝辛的心腹内应。
而商容经过帝辛暗示,虽不清楚详情,但却也明白帝辛与王叔比干之间的王位之争,当是已经开始见血,差不多到了摆明的地步。
却是从那佞臣姜子牙所布置就可看出,只怕接下来的动作还会更大,不如且就此抽身而退,留得一世贤名,反正也出不了什么力。
结果刚一出城,便就见到王叔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伯夷叔齐,振国武成王黄飞虎,上大夫胶鬲、杨任等人,俱都在等着送行,而默默无声,明显都被“昏君”的杀意给震住了。
却但想到帝辛冷冷说出剁成肉酱的话,就是其几十年的三朝元老,都不禁被吓一哆嗦,而无比的震撼。
眼看一众满朝文武竟然都被“昏君”给震慑住,其心中却又忍不住有些自豪,就凭你们,恐怕还斗不过那“昏君”,更何况还有老夫之女相助。
但同时表面却又是一副悲痛绝望的表情。
远远的但见大商七位亲王在前,领满朝文武,商容心中反而是忍不住一乐。
那微子、箕子自与王叔比干一般身份,微子启、微子衍则为帝辛一母的同胞兄长;但奈何两人却是庶出,跟帝辛身份完全不能比,所以自便也失去了王位的继承权。
可谓与王叔比干“同是天涯沦落人”,自然就一拍即合,而结成了联盟。
而王叔比干见商容出现,则远远就是把手一举,高声开口。
“老丞相今日固是荣归,你为大商元老,如何竟能狠下这般心?把成汤社稷抛弃一傍,扬鞭而去,於心何忍?”
商容同样是忍不住“悲泣”而言。
“列位殿下!众位先生!商容纵粉骨碎身,难报国恩,这一死何足为惜?而偷安苟免!
今陛下宠信佞臣姜子牙,无端造恶,拒谏杀忠,商容力谏不听,又不能挽回圣意,不日天愁民怨,祸乱日生。
商容进不足以辅君,死适足以彰过;不得已让位待罪,俟贤材俊彦,大展经纶,以救祸乱。
此容本心,非敢远君而先身谋也;列位殿下所赐,商容立饮一杯,此别料後还有会期。”
有人递上送行酒,老头子也“悲愤”的一口而饮。
言罢更是忍不住仰头望天,两眼通红,不禁深吸一口气,高声而吟:
蒙君十里送归程,把酒长亭泪已倾;
回首天颜成隔世,归来畎亩祝神京。
丹心难化龙逄血,赤日空消夏桀名;
几度话来多悒悒,何年重诉别离情?
这可是你帝辛叫老夫骂你的,可不能怪老夫将你比作那夏桀……
吟完便不禁悲痛抹泪转身,潇洒的直接将酒尊一抛。
“罢了!罢了!老夫且去!”
在一名侍从的搀扶下,转身便登上马车,缓缓而前。
原地一众满朝文武都是不由神色各异,又有几人不曾参与?又或心中不明?
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古之大贤,伯夷叔齐两位孤竹国王子,心中都同样是通透,那位陛下终于是出手了,不想竟是如此有如雷霆,杀伐果决。
而眼看人人自危,一众人之首的亚相王叔比干,不由就是一叹,看向人群中武将之首的振国武成王黄飞虎,而开口。
“天下荒荒,北海动摇,闻太帅远征;不意陛下宠信姜子牙妲己,如此残害忠良,若使播扬四方,天下诸侯闻之,可如何是好?”
黄飞虎闻听,眸中同样是精光一闪,将短须捻在手中,而大怒开口。
“叁位殿下!据飞虎看来,昏君所杀的不是大臣,乃是大商的江山社稷!古人言:‘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今昏君日日荒淫,只知宠信姜子牙费仲等佞臣,不行仁政,残害上大夫,此乃不祥之兆!不出数年,必有祸乱!我等岂忍坐视败亡之理?”
很明显王叔比干的意思是,昏君残害忠良,此时信息正传出朝歌,待东伯侯南伯侯闻之,必大军不日便至,大家切勿惊慌。
振国武成王同样心领神会,而出言安众人心,本王又岂会坐视?
但只自也知道,如伯夷叔齐等中立之人,同样也是说给两人听的,那昏君如此残害忠良,你等还要观望吗?
但不想言罢,一众满朝文武却也依旧是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附和,只能无言暂且各自返回府上。
却即使是城内性烈如火勇冠三军的苏全忠,眼看卿士梅伯被剁成肉酱,也都不由被震住,而暂停与朝歌内所有人联系,完全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谁知道会不会有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