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忍不住就是闭眼沉思许久,一自是被邪教阐教下南极仙翁的样子所吓到,二则是考虑与邪教阐教为伍利弊。
若与那邪教阐教为伍,往后仁义之名只怕也会难保,那邪教阐教当也是想借自己的仁义之名,而欲当天地正教,同时被天下供奉。
却即使是沉思许久,脑子里还是不由有些乱,且不管其邪教阐教如何,自己仁义之名却不可失,当要再大力宣扬一下。
不若且言一梦,那散宜生思维敏捷,叫其一解,然后再借故往那磻溪狩猎……
于是没有人知道其文王西伯侯晚上做了一个梦,但只夜宿灵台,文武百官自也都不是傻子,而感觉到可能又会有何猫腻,正如那散宜生所安排一般。
所以一早,文武百官便都尽皆上台参谒,等着当观众,又会发生何事?
散宜生,四贤八骏,南宫适,姬发,周公旦,等一众平时上朝文武,尽皆都至灵台。
但这一次却即使是散宜生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同样忍不住期待。
待参谒完毕,在所有人包括姬发都忍不住好奇下,西伯侯便开口而问。
“散宜生何在?”
稍往后站的南宫适,大眼珠子不由就是一动,‘散宜生不一直都站在最前,就在大王你面前么?’
但显然西伯侯正有些恍惚,似乎并没有看到眼前的散宜生。
散宜生闻听则慌忙上前见礼。
“不知大王有何宣召?”
瞬间所有人目光也都不由向其身上望去,而感觉只怕又到其散宜生表演的时候了,却即使是姬发,目光也都不由瞬间落在其身上。
只见西伯侯似是回忆着开口。
“孤今夜三鼓,得一异梦,梦见东南有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望帐中扑来,孤急呼左右,只见台后火光冲霄,一声响喨,惊醒,乃是一梦。此兆不知主何吉凶?”
所有人闻听几都是忍不住一皱眉,但只有南宫适依旧瞪圆眼睛,也是掩饰表情的习惯,但只瞪圆眼睛,便没有人能猜出其心中所想。
而闻听忍不住便再次暗想,‘猛虎生双翼?君候你可真会出难题,那散宜生不会解释成熊吧?’
而散宜生同样瞬间不由一怔,‘前日大王不是才言过,昔大商君主武丁飞熊入梦,此时大王又梦虎生双翼,难道是想叫我?
亦是昨日方才与我言过,西方属金,金见火必锻,锻炼寒金,必成大器,今又梦后台火光冲天,而叫我解梦,我散宜生不过书生一个,如何懂得解梦?’
但只瞬间便也是心领神会,同样瞬间心领神会的自也有文武中姬发周公旦,等一众真正聪慧之人。
若论解梦,何人又能及父亲西伯侯?那散宜生又如何懂得解梦?只怕是又早已有所安排,为起兵伐商造势了。
反应过来,所有人便也都是不由精神一振,而支起耳朵。
散宜生同样但只一怔,慌忙便即大喜躬身而贺。
“此梦乃大王之大吉兆!主大王得栋梁之臣,大贤之客,真不让风后、伊尹之右。”
西伯侯不由露出不解之色。
“卿何以见得如此?”
“昔大商君主武丁,曾有飞熊入梦,得传说于版筑之间;
今主公梦虎生双翼者,乃熊也!又见台后火光,乃火锻物之象。今西方属金,金见火必锻!锻炼寒金,必成大器!此乃兴周之大兆,故此臣特欣贺。”
“臣亦贺大王得大吉兆!”
南宫适第一个抢先瞪着眼珠子大声道,你散宜生还真能解释成熊!果是够无耻!
其他人闻听,也都慌忙齐声而贺。
“臣等亦贺大王得大吉兆!”
终于西伯侯脸上也不由露出喜色。
“既是如此大吉兆,孤当不日必遇栋梁之臣,大贤之客;
择日不如撞日,如今恰逢三春景色繁华,万物发舒,襟怀爽畅,孤同诸子、众卿,不若且往南郊那磻溪之地寻青踏翠,共乐山水之欢,以效寻芳之乐。”
散宜生闻听,慌忙再次接口。
“大王造灵台,夜兆飞熊,主西岐得栋梁之才,主君有贤辅之佐。
况今春光晴爽,花柳争妍,一则围幸于南郊,二则访遗贤于山泽。臣等随使,南宫适、辛甲保驾,正尧舜与民同乐之意。”
几乎所有人都是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插不上嘴,‘夜梦飞熊?难道是真的?必遇栋梁之臣,大贤之客?但不知又会是何人?’
却纵使心中鄙视散宜生的无耻,竟然拍马西伯侯而比尧舜,闻听可还是都忍不住心中好奇期待。
而自都清楚,若起兵伐商,西岐还真就需要一位真正的大贤,却非是散宜生只会迎奉拍马,还好其知道自己能力。
在准备的同时,另一边南宫适这一次总算抢了先。
而提前遣人于南郊磻溪之地围一猎场,放置好无数飞禽走兽,可谓这一次总算到了我南宫适发挥的时候,叫你散宜生只能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