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道姑请陆老爷答话。”
声音落下,瞬间芦篷上几乎所有人,都是不由看去杨戬一眼。
而都算是认识了玉鼎真人座下高徒的杨戬,称呼竟然可以无耻的随时切换。
师伯、师叔、老师、或直呼一众师伯之名,如今竟眼见西昆仑陆压法力无边,竟又不要脸的改称老爷。
更尤其那云霄娘娘,却纵是燃灯道人阐教十二金仙谈论,也都是以三霄娘娘相称,就算其杨戬不识三霄娘娘,可那绝美的练气女仙,是道姑吗?
芦篷下的散宜生、南宫适等人闻听,都是不由心中再次古怪,即使早已经对其阐教之人的无耻感到麻木。
而被点名的陆压,同样在意料之内,自己给了二十一天的时间,那钉头七箭书的消息怎可能未传出?
奇怪的自是大商王朝竟没有人前来,如赤jīng zǐ一般半夜偷草人。
那三霄娘娘既驾临大商汜水关,亦必知兄长赵公明是自己钉头七箭书所害。
所以闻听之下,也是不动声色,‘不如自己再激怒一下那云霄娘娘,然后将那大怒的三霄娘娘留给其阐教,自己且暂离开,坐观这天地大劫。’
“贫道一往。”
直接就是淡淡一声起身,手中亦光芒闪过,现出一宝剑。
瞬间燃灯道人、太乙真人、南海慈航道人,芦篷下的散宜生,目光都是不由淡淡向其手提宝剑扫去一眼。
广成子、赤jīng zǐ、黄龙真人目光但只落在阵前半空的云霄娘娘身上,却没注意陆压手提宝剑的异常。
可谓其有那不知何法宝的可怕斩仙飞刀不用,却提一宝剑出去,又是何意?
而于大商汜水关头的帝辛同样瞬间看到,并且已给云霄娘娘详细交待了陆压的法宝,斩仙飞刀!
且也是随时乾坤弓震天箭准备着,只要其敢现出斩仙飞刀,便立刻给其三箭连射!更同样定海珠、金铰剪、混元金斗,三件至宝随时等着。
但见其竟然只是提一把宝剑淡然而出,自让帝辛与云霄娘娘美眸都是不由看得眸光一闪。
若提宝剑而出,那么云霄娘娘若要拿其,其却就连用斩仙飞刀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瞬间的心念电转,云霄娘娘也是不由想到,真正要杀兄长赵公明的并不是其西昆仑陆压,不如且不忙动手,亦免得叫那燃灯道人等人逃去。
不动声色下就是瞬间与帝辛短暂的传音交流。
可更不想这边正疑惑,西周阵前芦篷上的燃灯道人,南海慈航同样正疑惑,其却又骚骚的开始边走边作歌开口:
“白云深处诵黄庭,洞口清风足下生。
无为世界清虚境,脱尘缘,万事轻。
叹无极,天地也无名。袍袖展,乾坤大;杖头挑,日月明。只在一粒丹成。”
还作歌?
于西周阵前芦篷下的散宜生、南宫适等人,不由都是一呆,哪来那么多歌?就不能好好说话?
瞬间云霄娘娘、帝辛都是忍不住想趁其作歌,然后给其来一下狠的。
但见其没有持斩仙葫芦而现,也才让云霄娘娘帝辛都是微微好奇,难道其陆压真不怕死?
于是忍不住微微疑惑之下,云霄娘娘动听的声音亦是在阵前直接而问。
“你是散人陆压否?”
“然也。”
“你为何射死吾兄赵公明?”
直接兴师问罪,让西周阵前芦篷上下的所有人,也都是听得不由心中一动。
并没有找姜子牙,而是矛头直指陆压,说明大商汜水关内早已知道钉头七箭书之事!
那么又是何人传递给大商汜水关的?
下意识芦篷下所有人,便都是不由望向一脸无知的黄飞虎。
而但见陆压闻听,却依旧是骚骚的开口。
“道友肯容吾一言,吾便当说;不容吾言,任你所为。”
瞬间云霄娘娘不动声色下也不由更好奇,其这位陆压究竟是何来历?依旧动听的声音再次冷冷开口。
“你且道来!”
只见陆压又微一稽首,便一改往常,也不再作歌了,而是大谈开口。
“练气修道之士,皆从理悟,岂仗逆行?故正者成仙,邪者堕落。
吾自从天皇悟道,见过了多少逆顺;历代以来,从善归宗,自成正果。
岂意赵公明不守顺,专行逆,助灭纲败纪之君,杀戮无辜百姓,天怒民怨。
且仗自己道术,不顾别人修持;此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便是逆天。
从古来逆天者亡,吾今即是天差杀此逆士,又何怨于我!吾劝道友,此地居不久,此处乃兵山火海,怎立其身?
若久居之,恐失长生之路。吾不知忌讳,冒昧上陈。”
一番一本正经的大谈阔论,声音落下就是芦篷下的散宜生都不由听得呆住。
结绿悬花芦篷上的燃灯道人,十二金仙更都是不由目光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