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司墨在那想些计划,想着怎么把温别庄夺回来,而这边方一青此刻正跟温别庄大眼瞪小眼的。
说起来,本来方一青一未出阁的姑娘是跟温别庄碰不到几次的,偏偏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巧合。
过几日就是清明了,方成在她娘刚死那几年还好,还记得清明的时候祭奠一下她娘,后来生意忙了,又续了弦,记得给她娘烧纸钱的就只有方一青了。每逢这天,她都要去往乐阁定些香烛纸钱。
这日,方一青才出门没走多远就遇上了出门公**的温别庄,他的属下正揪着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孩子,跟围观的人打听了一下,只说这个小孩偷了别人的东西,被人当场捉住了。
方一青往前挤了挤,只听那个小孩叫嚣道:“快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要是说出来准吓死你们!我表姑父可是在京城里当大官的,你们敢动我,我就让我表姑父把你们统统抓起来!”周边的人听了一阵哄笑,“你表姑父要是当大官的,那你怎么穿的这么破,还去当小偷?”旁边一个大叔笑着问了一句,旁边的人纷纷应和。这个小孩经常在这一块儿偷东西,今天偷个钱袋,明儿个偷几个馒头,偏偏跑的快,抓也抓不住,即便是抓住了,打一顿过几天就会再来,这一片做生意的可没少吃他的亏。现在看他被人抓住了,看样子那个人也不是寻常人家,都暗暗感叹这个小孩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小孩听了不以为意,冲着那个大叔冷哼了一声:“谁家还没几个穷亲戚?我表姑父虽然跟我们家隔了几辈,但是你们要敢动我,我表姑父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他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哄笑,连方一青都觉得这个小孩真是逗,且不论他表姑父是不是当官的,即便真是当官的,他这可是偷窃,而且还被新任刺史抓了个正着,想帮他也要先过王法这一关。
温别庄无意与这个小孩多说,直接让人带回了衙门,转身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方一青,不经意的勾了嘴角,往方一青走去,走近了笑道:“方姑娘,真是好巧,别来无恙啊。”
方一青正看好戏,突然就看见温别庄朝她走过来,愣了愣,这人是千里眼不成?这么多人都看得见的她。“温大人安好。”方一青躬身行礼,笑道,“方姑娘这是要往哪去?如果没什么大事,不如前面一起坐会?许久不见,不如坐下一起聊聊。”看着她这样子倒是有些陌生,在他的记忆力,方一青从没有这么有规矩过,不禁开口想与她多待会儿。
他这话倒是让方一青愣了一下,不过左右想想也快正午了,正好前面有一家酒楼,进去坐坐也无妨。二人进了酒楼,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招呼他们坐下后泡了壶茶上来,温别庄点了几个菜,店小二记下后就去忙活了。
这家酒楼上菜倒是真快,方一青就喝了点茶的功夫就陆陆续续的上全了菜,这个酒楼里的大厨做的几个菜倒是颇合她口味,将近清明,有些野菜并春笋都冒出了头,这时候吃就吃个新鲜劲儿。方一青吃了大半,整个人都觉得满足,吃饱了就特别想睡觉,打了个哈欠,开口问道:“说吧,想说什么?”温别庄抿了口茶,举手投足间透出一种优雅。
“你这样倒是亲切了许多,刚才那样端庄有礼的样子可真不像你。”温别庄放下茶杯,笑了一声,说道。
方一青听了一脸无所谓,反正她平时的确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再说端庄有礼这四个字的确不适合她。一说到这四个字就能想到某人,一想到某人她的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虽然看到温别庄心里挺开心的,但她又不是说闲得慌,她还得去往乐阁买东西呢,他找她如果只是说这些话的话真算是浪费她的时间了。
“自然不是,你可还记得前不久你被一帮土匪掳到土匪窝里的事吗?”温别庄轻咳了一声,回想到这两天附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案件就觉得头疼。
“当然记得,怎么?”一想到在土匪窝里受的罪,她就生气,想她长这么大,何时那么落魄过?一直绑着她,还不让她吃饱!
“当时我出兵剿匪的时候,其实有两个人逃脱了,其中一个是他们的二当家,外号叫玉面小蛟;另一个是一个厨子。”温别庄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两天城外的村子里陆续发生了盗窃,循着那些村民的描述追查下去就摸到了这个线索,可惜只抓到了其中一个厨子,另一个玉面小蛟,不管怎么**也抓不出来。
“啊?”方一青听了很是惊讶,她还以为当时都一网打尽了,没想到还有两个人逃出去了,不过,他跟她说这个**嘛?她又不会抓贼……许是她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太明了,温别庄低声笑了几声,道:“当时上山后被成功救下山的就你一个,那个玉面小蛟还未落网,我担心他会朝你出手,你这几日需得小心些,尤其要提防一些陌生的面孔。”一听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方一青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温别庄又嘱咐了她几句,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玉哨递给她,说如果遇到危险就赶紧吹响玉哨,半刻钟之内没有回应就赶紧找人把这个玉哨送到他府上,他会即刻派人去救她。
方一青一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