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养了几天手,仍是靠着从温别庄府里带回来的药,伤口竟然慢慢好转,虽然那道伤疤是去不掉了,所幸她平时把衣袖放下来就看不到了,再戴个手镯就能够很好的遮掩了。方一青歇了几天就待不住了,直想往外面跑,方成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默许了,方一青装着矜持谢了方成之后就直奔闺房,换了衣裳以后就带着两个丫头出去了,这次后面还跟了个家丁,据说是方成害怕她出门不安全,特意找了会点拳脚功夫的家丁,以防不时只需。
方一青乐的自在,有个家丁跟着她还不用怕在被人掳走的事了。
出了门左转过条街就是往乐阁,上次没能烧成纸钱,她想了想还是应该补一份给娘亲。一进往乐阁,老板就迎了上来,因方一青经常来,也算是老客户了,“方大小姐,”老板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穿一身灰袍,长得很是精明,“前段时间听说您出了点事,如今可还好?”“承蒙老板关照,已无大碍了,这不,身子好了我爹才肯放我出来呢,之前我定的货可还在?”方一青回了礼,回想到这几日吃的药膳药汤,她只觉得嘴里都还有那股味道在回荡着。
“自然是在的,我这就让人去拿来给您。”说着就吩咐了个人去拿方一青之前预定着的东西,不一会儿就拿来了,烛影上前接过,方一青又跟老板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
因为之前被绑的印象深刻,方一青感觉自己有了心理阴影,近期一段时间内应该都不会出城去了,出城有风险,决定需谨慎啊。方一青想来想去还是在河边烧点纸比较保险,这便带着几人就往河边走去。
这个时候河边的人还不多,烛影和夜心把香烛纸钱都放好了,跟来的那个家丁就站在不远处守着,方一青在心里默念了几句,烧了纸又朝河拜了几拜,站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府,就看到不远处有两个熟悉的人正往这边走来。
“阿青,你怎么在这?”朝这走过来的两人正是杨书珑兄妹俩,杨书珑穿了身胭脂红的衣裳,扎了两个小辫,看起来甚是可爱;而哥哥杨书陵则是穿了身月牙白的衣袍,束了冠,看着像是哪个下了凡间的神仙。
“书珑,杨大哥好,”方一青打了招呼后就笑着拉着杨书珑的手说道,“我来这给我娘烧点纸钱。”又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只听得人胆战心惊的。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啊?早知道你遇到麻烦了,我就该跟我哥赶路赶的快些。”杨书珑听了不禁有些埋怨走路慢吞吞的大哥,她这大哥什么都好,就是走路太慢,说的难听点,蜗牛使点劲走的都能比他快。
“你不必担心,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何况当时跟你说了也没用,平白让你担心罢了。”方一青笑道,杨书珑这般为她担心,她心里很开心。
“你还笑呢,听你讲的,你身上的外伤八成还都没好,你可不要糊弄我哦,我大哥可是大夫,把脉诊断什么的他最在行了,等会儿让他给你看看,开个药,保管你不出一个月身上就不留一点疤!”杨书珑眨了眨眼,样子有些俏皮,她大哥的医术她是再信得过的了,她敢说,这普天之下,除了华佗,还真没什么人的医术能超过她大哥!
方一青听了笑得更欢,尤其是一旁站着的杨书陵的脸色真真是好玩至极,有些无奈又有些害臊。“你可别再夸了,杨大哥估计要害臊了。”说着又笑了一会儿才缓过来,杨书珑这人总是有种神奇的力量,能把人逗笑也算是一种本事了吧。
“大哥脸皮薄,不必管他,说了这么久了,我口都**了,找个茶铺喝喝茶吧,我听说霖安镇有种茶很特别,叫什么一点梅?”杨书珑随意挥了挥手,又拉着方一青说了起来,他们兄妹俩一路走过来就听人说霖安镇的茶有多么多么好喝,起初她以为就是普通的茶叶而已,后来有个大叔说了,霖安镇那个茶泡的可不是茶叶,而是以花蕊泡茶,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是一抹红,什么一点梅。好了,我知道个茶铺泡的茶最是好喝,带你和杨大哥去那里吧。”方一青笑道,说着让烛影先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亲亲热热地挽着杨书珑的手。
方一青介绍的茶铺不大,跟那条河就隔了一条巷子,走几步就到了,茶铺里忙活的只有老板娘,着一身茶白色的衣裙,挽了个髻,容貌姣好,人称俞三娘。
方一青几人到了茶铺,点了几碗一抹红,不多会,俞三娘拿了几个茶碗出来,又拿了壶茶倒上。杨书珑迫不及待的就要拿起尝一下,被杨书陵挡住了,笑话,这么烫的要是入口了,她这舌头还要不要了?杨书珑顿时嘟起了嘴,不过也知道大哥是为她好,也没真生气。
等茶凉了一半入口才是最好,新鲜采摘的花蕊晒**配以各种药材煮茶,煮出来的茶不仅没有苦味,反而香气更浓,而且入口隐隐有股甘甜,只一瞬,倒让人不住回味那点甘甜。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谈起这两年经历的事,杨书珑说起去年邂逅了一位少侠,说起来的时候红了脸;杨书陵说起这两年医治的病人越来越多,有些骄傲,不过一想到家里父亲与母亲一直逼他进京赶考的事就觉得烦躁;方一青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