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司墨自顾自地挑选好了胭脂就同丫头离开了,全然没理过伍余元,伍余元看着人慢慢走远,叹了口气走了,她还是不肯接受他,哪怕如今他已有官职在身,也是一样的。
离开胭脂铺后方司墨同丫头慢慢走回府,丫头名叫小莲,跟在方司墨身后提着东西,不时看一眼她,走了数条街后,方司墨终于忍不住停下来,转身问道:“趁本小姐现在心情还好,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小莲开始被她吓了一跳,险些就整个人撞上去了,再一听方司墨说的,还以为她是生气了,忙说道:“小姐恕罪,奴婢以后再不敢了。”“无妨,你只管问便是,恕你无罪。”方司墨淡淡说道,“诺,那……奴婢便直言了,”小莲听了便放大胆子问了,“小姐,伍大人待您似是有意,小姐缘何不理会他?要知道他如今可是霖安镇里少有的独身,多少人家想把女儿嫁他都是不成的。”小莲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方司墨一眼,见她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放心。
“再好,终不是我所寻觅的良人。”方司墨幽幽说道。
“可……可是您若是一直找不到怎么办?老爷夫人到时候还是要给您安排婚事的。”小莲问道,大户人家的小姐,婚事从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大小姐命好,能寻得一爱她之人,可是世上更多的却是父母之命,良人,哪里是能这么容易就寻得的?
“再说吧。”方司墨淡淡说道,良人她早已寻得,但却非她的良人,之后再如何她却是没想的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可是伍余元,她不爱他,这事她是肯定的。
小莲心中郁闷,小姐这话就说了一半,她又听不懂,再看小姐那样子,她就不敢多问了,至此再无言。
再说陶夭那边,宋词被抓后陶家就跟炸了锅似的,再到后面宋词被判罪,陶老夫人迅速地就去退了亲,宋家那边一片怨骂不提,陶夭却是被放了出来,一出来陶老夫人就笑呵呵地给她赔罪,只说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看不清宋家那帮人的真面目,险些就把她推入了火坑。陶夭勉强笑着安慰她些许,一家人状似和谐地吃了顿饭,各人心里怎么想的却是不明了。
方一青近日心情总算好了些,自从肚子大了以后,每日不是喝药就是呕吐,日子过得着实不爽快。陶夭被陶老夫人解除禁制以后就来府里陪她了,两人说说话,绣个花儿,再调戏烛影一番没得不快活。
“阿青姐,你说我娘是怎么想的?刚跟宋家退了亲,就迫不及待地找了赵家,天知道赵家的赵询环可也不是什么好家伙,镇上的青楼他有哪家去过的?”陶夭一边吃着松花糕一边吐槽。
“陶老夫人看人这方面可真是没一次好的,你今年也不大,何故要这么匆忙地给你找婆家?难道是你家里生意出了什么事?”方一青也跟着吐槽,突然想起之前家里那事,就是因为生意上有事,所以方成才着急地给她找了李家公子,陶老夫人这么着急给陶夭找婆家,不会也是这样吧?
“这……我未曾接触过家里生意,不知道有没有事,不然我回去问一下大哥吧。”陶夭犹豫了一下,说道。
“嗯,你回去不必直接问,想法子套点事情出来就好,你大哥暂且不知道是不是你娘那边的,万一被你娘知道了,八成又要出事。”方一青嘱咐道,她如今对陶老夫人没什么好感,就怕这人又闹出什么事。
“好的,我记着了,那我先回家了。”陶夭点了点头应了,起身告辞就要回家去,被方一青拦了,说道:“别急,你先想好回家该怎么说才行,不然别说你大哥,就连你大嫂都能轻易看穿。”陶夭想了想觉得有理。
至于温别庄那边,宋词一案告破后就继续忙着处理米铺人命一案了,根据师爷让人打探的消息,江子规与李莲兰近几日仍旧会偷偷见面,见了面却是讲一些不轻不重的话,如果不是早知道他俩关系不一般,只怕是会以为他俩就只是朋友而已,但最奇怪的一点就是他俩为什么要偷偷躲起来讲这些话?
“‘是否安好?‘,‘否也’,他们两个就说了这个?”温别庄重复了一遍师爷讲的,仍不敢相信,问道。
“回大人,小的所说绝对是真的,当时手下的人就听到他俩说了这个,然后一同进了屋,进屋后也没做什么,就是喝了两杯茶,然后江子规就走了。”师爷说道,心里也是诧异了很久,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两句话有什么用意。
“没有遗漏的地方吧?”温别庄问道,按照手下人打探上来的消息,江子规与李莲兰一般三日见一次面,地点都在李莲兰家,二人见面或睡觉,或谈上几句话,跟往常知道的那些**的不太一样,尤其是这次,一见面就问是否安好,而后就进屋喝了两杯茶就走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来看情人的。
“回大人,绝无遗漏的地方。“师爷老实说道。
那就奇怪了,这两句话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意思?是否安好?或者,是把几个字拆开看?这么一想,温别庄忙拿了张纸在纸上写了起来,师爷凑过去看,过了一会儿,温别庄终于解出了这两句话的意思。
日否安女,就是说白日里有没有把女子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