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后者故意手下留情,想必此刻他们的主将常成虎早已经成了戟刃下的亡魂。
主将都被挑落马下,士兵又哪里还有士气而言?
面对银甲武士龙城十八骑的夺旗行为,军心涣散的云麾军骑兵早已失去抵抗的勇气,只剩下扛着大纛盲目的狼狈逃窜。
见状,龙城十八骑当即变阵为倒三角的进攻阵型。
顺势将手中的陌刀向后伸展开,刀刃向外,刀脊向内,犹如狼入羊群那般紧紧咬住护卫云麾军大纛狼狈逃窜的敌军。
追上一群,刀锋掠过,人马俱碎,继续策马向前。
再追上一群,刀锋再度掠过,又是一片人马俱碎。
跌落马背的云麾军先锋部队统兵主将常成虎心如死灰,眼睁睁看着龙城十八骑对自己麾下护旗亲兵的单方面收割而束手无策。
直到,最后那名扛着大纛的亲兵被一名银甲武士连人带马一刀劈成两半。
随后而至的另一名银甲武士顺势一刀将象征着云麾军主将的大旗一刀斩断,瘫在地上的常成虎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主将落马,帅旗被夺,这让本就是劳师远袭的云麾军溃兵瞬间做鸟兽散。
偌大的战场上只剩下无主的战马和重伤的士兵在独自哀嚎,仰天悲鸣。
陈怀安骑着黄骠马来到奄奄一息的常成虎面前,举起方天画戟的戟尖挑起败军之将常成虎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陈怀安,成王败寇,今天落在你手上我常成虎认栽,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常成虎倒也硬气,强撑着爬起来站在陈怀安面前,抬头仰视这这位世人眼中的废物,一字一句的说道:
“但我不服,若非是本将军大意轻敌,手下的云麾军又是劳师远袭的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哈哈!
陈怀安放声大笑,嗤之以鼻道:“常成虎啊常成虎,本王发现你们云麾军不愧是一丘之貉,从上到下都只剩死鸭子嘴硬了,吴奉先如此,你也如此!”
“你在本王手上连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住,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顿了顿,陈怀安霸气十足的继续说道:“也罢,本王今天暂且先留你一条狗命,回去给你的主子吴青云带个话——”
“告诉他,二十年前,我爹在三军阵前一百军棍打得他一个月下不了床,
二十年后,本王三军阵前夺他帅旗照样轻而易举如探囊取物,他的十万云麾军在本王眼里,也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
说着,陈怀安一挥手,命令道:“来人啊,把吴奉先的狗头拿给常将军!”
轰隆!
下一刻,就有破虏军的骑兵将一颗白布裹着的脑袋扔到了常成虎的面前。
陈怀安笑道:“常成虎,你刚才不是问本王把吴奉先弄哪儿去了吗?现在本王就把你的少将军还给你!”
说完,陈怀安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去,却不是班师回城,而是率领龙城铁骑直奔城北而去。
常成虎失魂落魄的望着消失在战场上的破虏军骑兵,然后发疯似的将那颗用带血的白布裹着的脑袋,从地上捧起来小心翼翼的将白布拨开。
“啊——”
“少将军!”
常成虎惨叫一声,拨开白布后露出来的赫然是死不瞑目的云麾军少将军吴奉先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