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陈怀安话锋一转,道:“本王决议,大军即日起停止休整,兵分两路,向回纥汗国进军,于都城哈拉巴勒嘎斯汇合!”
“蓝玉!”
“末将在!”
陈怀安道:“本王命你率十万大军,沿克鲁伦河方向行军,沿途所遇回纥臣民百姓,愿意归降本王者,欢迎;试图顽抗到底者,坚决予以消灭之,不得有误!”
蓝玉当即站出来,兴冲冲的领命:“末将领命!”
陈怀安又道:“庞先楚、樊无忌、谭力!”
“末将在!”
三人齐刷刷站出来,挺直腰板等待将令。
陈怀安道:“本王命你三人,率领龙城兵马和安西边军,于本王一道,沿着色楞河方向行军,一路挥师西进,直取回纥都城哈拉巴勒嘎斯,不得有误!”
“末将得令!”
三人再度齐刷刷领命。
陈怀安继续道:“龟兹守备高加林......”
......
回纥汗国都城,哈拉巴勒嘎斯古城。
金碧辉煌的王宫之中,回纥汗国怀仁可汗骨力裴罗,正躺在寝宫奢华的大床之上,整个人面色惨白,眼窝凹陷,气若游丝。
自三十万西域联军,被一战挥霍殆尽之后,骨力裴罗便从此一蹶不振。
当初,他是被麾下的禁卫军统领阿尔巴,一巴掌从背后敲晕,才绑在马背上得以突围生天的。
待到骨力裴罗清醒过后,早已是败局已定,回天乏术,
无奈之下,他也只得接受了自己惨败的结局。
回到都城后,整个人便大病了一场,皇室宗亲遍访西域名医,依旧无法治愈。
眼见着,骨力裴罗一天天的消瘦下去,随时有殡天的可能。
这日,又一西域名医进入了怀仁可汗的寝宫,替气若游丝的骨力裴罗看病。
寝宫之外,骨力裴罗的嫡长子磨延啜,以及一众回纥朝臣纷纷焦急的等候于此,等待神医为怀仁可汗的诊断结果。
不多时,那名西域神医,终于从怀仁可汗骨力裴罗的寝宫内匆忙走出。
刚出寝宫,当即跪地痛哭,声泪俱下的哭喊道:“怀仁可汗,殡天了!”
嗡!
此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在回纥汗国的皇宫之中,朝堂之上炸响。
大新灵武二年,二月二,龙抬头。
回纥汗国怀仁可汗骨力裴罗殡天,其嫡长子磨延啜灵前继位,尊号英武可汗!
随着骨力裴罗殡天,磨延啜继位,整个回纥汗国也陷入一种空前的悲凉气氛之中。
同年二月初八。
龙城兵马西征大将军蓝玉,率十万关宁铁骑沿着回纥境内的克鲁伦河一路西进,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各地回纥驻军,兵锋直指回纥都城哈拉巴勒嘎斯。
晋王陈怀安亲率的龙城大军也没有闲着,而是自色楞河一路挥师西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下回纥十余城,兵锋直指回纥都城哈拉巴勒嘎斯。
短短大半个月的时间,回纥汗国已有半壁江山落入晋王陈怀安之手。
当消息传回回纥都城哈拉巴勒嘎斯之时,身处王宫内的英武可汗磨延啜,以及回纥满朝文武俱是震惊不已,人心惶惶。
都城内,那些大户人家和皇室贵族,已经开始着手收拾金银细软,准备趁着汉军兵马尚未围城之前,举家西迁。
回纥皇宫之内,英武可汗磨延啜,正召集文臣武将议事,商议如何抵御势不可挡的龙城汉军。
朝会上,年迈的回纥老相国提议:“可汗,事到如今,为避免回纥汗国灭国,唯有向晋王陈怀安俯首称臣一条路了!”
此提议一出,当即有人小声反驳道:“现在议和,是不是为时已晚了,当初怀仁可汗唆使西域诸国,联合出兵安西四镇,意在吞并丝路之上的汉地重镇,本就是触犯了汉人的逆鳞。”
“而今,陈怀安率大军兵分两路向我回纥都城压境,摆明了就是要奔着让我回纥灭国来的啊!”
英武可汗磨延啜也点了点头,道:“相国,此时向陈怀安议和,会不会太晚了?”
老相国摸了摸花白的胡须,一脸睿智的说道:“可汗,议和没有时间早晚,只有筹码轻重。”
“趁着回纥汗国现在还能拿得出来,及早议和才是上策!”
“否则,等到江山沦陷殆尽之时,再想议和,可是连筹码都开不出来了!”
闻言,磨延啜当即虚心求教道:“那依相国所言,该用什么样的议和筹码,去换取晋王陈怀安的班师回朝啊?”
老相国一字一句的说道:“公主和亲,三千妙龄女子陪嫁,一万西域良驹,十万牛羊,以及——”
“回纥汗国,世代奉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