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晋王称帝昭告天下的圣旨,还在八百里加急送往西域诸国途中。
但,常驻晋王封地龙城的西域三十六国使臣,在参加完晋王府的称帝晚宴之后,连夜便派出了八百里加急,抢先一步将消息送回西域。
甚至,一众西域三十六国的使臣,还参加了第二天的新帝陈怀安的祭祖仪式。
所以,当武宁王刘新武所代表的大新旧臣集团,在想尽办法要将书君公主刘书君推到新朝皇后的位置上时;
远在六千八百里外的西域三十六国之首,回纥汗国的都城哈拉巴勒嘎斯城中,回纥汗国的王宫大殿内;
毗伽公主的生父,回纥汗国的英武可汗磨延啜,也召集了西域各国驻回纥汗国的使臣紧急议事。
议事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赶在晋王称帝后,在正月举行的登基大典中,让远嫁龙城的毗伽公主月绮罗,成为那登基大典上母仪天下的新朝皇后人选。
现如今的毗伽公主月绮罗,已经不单单是回纥汗国的和亲公主,更是西域三十六国在新朝的利益代表者。
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王宫大殿内,身穿一袭华服的英武可汗磨延啜,当仁不让的坐在了宫殿正中间的宝座之上,一边喝着葡萄美酒,一边向三十五国的使臣说道:
“诸位,而今晋王殿下初登帝位,成为新朝的开国皇帝,此事于本汗和西域诸国的首领国王而言,皆是一件令人振奋、欢呼的大事;”
“这足以证明,当初我们西域三十六国归降晋王殿下,乃是多么值得令人庆幸的一件事。”
顿了顿,磨延啜继续道:“有了晋王殿下所建立的强大王朝的庇护,我西域诸国至少有百年以上的和平繁荣;”
“这一杯酒,让我们共同祝贺晋王称帝,来,干杯!”
“干杯!”
宫殿内,分坐两侧的西域各国使臣纷纷举杯畅饮,为庆祝晋王称帝而欢呼。
一杯酒下肚之后,磨延啜的话也开始稠密起来。
他不像武宁王刘新武那样内敛,其直来直去的性格,注定了他在册立新朝皇后一事上,表现得更加主动。
磨延啜开门见山道:“诸位,本汗今日邀请诸位前来,其一乃是为了庆贺晋王称帝一事,其二——”
说着,磨延啜话锋一转,道:“想必诸位也都知道,当初为了与晋王殿下交好,让西域不在起兵戈,本汗的独女毗伽公主自愿前往晋王封地龙城和亲;”
“虽然,毗伽公主已经在晋王府住下,但她与当今皇上却是迟迟未能完婚!”
“究其原因,皆因大新余孽武宁王之女刘书君从中作祟,这本已经被大新建安帝赵乾赐婚,前往我回纥汗国和亲的书君公主刘书君;”
“此时,竟然成了我们毗伽公主成为新朝皇后路上的绊脚石!”
顿了顿,磨延啜眼神阴狠的看着大殿内的各国使臣,一字一句的发出了灵魂拷问:“诸位,你们说此事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