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玉一脸委屈的继续道:“这些南方的文臣武将,见父王在新朝中得势,有心想要巴结父王,却又碍于身份的差距,不敢直接宴请父王;”
“所以,他们便将目标转移到了儿臣身上;”
“儿臣,儿臣也是一番好意,想着父王日后在朝堂之上能得到南方文臣武将的支持,便和他们有了短暂的接触;”
“哪曾想,哪曾想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让皇上龙颜大怒啊!”
听着刘子玉的回答,刘新武面色凝重的频频点头。
这就对了!
刘新武当时也纳闷着,为何昭武帝陈怀安会仅仅只是敕封了刘子玉一个伯爵,现在想来,是因为刘子玉作为北方武将集团的代表,私下与南方文臣集团接触,这可是犯了帝王的大忌啊!
刘新武道:“本王就说嘛,这皇上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敲打你,原来是你私下和两江、两湖总督接触一事;”
“历朝历代以来,文官和武将在私下勾结都是皇家大忌,更何况在这金陵城中必定是遍布了皇上的眼线;”
“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情,皇上才在受封大典上,故意将你的爵位贬低,是想以此来警告你啊!”
说着,刘新武又开始转头斥责起刘子玉:“你也是,为父不都告诫过你吗,在京城期间要低调行事,万不可张扬;”
“你倒好,竟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和苏晨、姜宁之流的家伙到秦淮河边喝花酒,这不是自己往皇上的刀口上撞吗?”
刘子玉辩解道:“父王,儿臣,儿臣也是想为父王分忧——”
“算了!”
刘新武摆了摆手,粗暴的打断了刘子玉的辩解,道:“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再去追究谁的过错得失已经不重要了!”
想了想,刘新武嘱咐道:“子玉,离京以后你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了,回到武州以后好好带兵,替皇上镇守边疆;”
“为父这边,也会找个机会到皇上那边探一探口风,等到合适的时机自然会替你美言几句,把误会澄清!”
“你就别再给为父捅娄子了!”
“只要你踏踏实实的替皇上办事,这爵位以后又不是不能改封!”
说完,刘新武摆了摆手,道:“好了,按照礼部的章程,你们今天必须得启程离京,为父也不耽误你们了!”
“本王走了,记住本王今日给你说的每一句话!”
“父王,儿臣记住了!”
说话间,刘子玉便亲自送走了义父赵王刘新武。
站在客栈的门口,望着赵王远去的马车背影,刘子玉的脸上终于恢复了狠厉的神情,自言自语的嘟囔着道:“哼,义子终归不是亲儿子啊!”
“还等什么以后,我刘子玉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下去!”
“他不仁,别怪我不义!”